二月中旬,到了去剧组的那天,节目组要提前录制,从嘉宾们收拾行李到出发都得录进去。

牟怔一听节目组要来他家就头大,他不喜欢综艺也有这层因素,总觉着私人领域有被侵犯打扰,最担心的是如果家门地址一旦暴露在大荧幕上,万一有私生饭找来……想想就恶寒。

前段时间还听说有个刚出道的男团爱豆被狂热私生饭跟踪到家里,男爱豆睡下后,私生饭爬窗户进了屋,但是人没睡熟,听到动静就醒了,睁开眼,漆黑的床头站着个人,可怜巴巴的男爱豆直接被吓晕过去。

第二天早上经纪人打电话没人接,匆忙赶过去发现小爱豆床上躺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当时以为他搞出了事情,后来才知道那是私生饭,小爱豆被吓出了阴影,现在都还有点精神恍惚。

为了安全起见,牟怔不敢轻易把自家暴露在荧幕前,现在的网友地毯式的搜索手段比什么都可怕,随便一个小细节都可能把你的住址、家庭以及过往翻找出来。

节目组来的前一天,收到紧急求助的周晚红和小唐先订了附近的酒店,随后赶到牟怔家里帮着收拾行李,两人到的时候,牟怔已经打包好了行李箱。

小唐看看他又瞅瞅18寸大黑色行李箱,表情一言难尽:“那个,怔哥,你要录制好几期呢,确定就带这么点行李?”

牟怔倚靠着门框耸耸肩:“带那么多干什么,一个行李箱就够了,到时候缺什么买就是了。”

“怔哥大手笔。”小唐对他竖起大拇指,有钱真是能为所欲为啊。

“这点不够,你都带了些什么?”周晚红无奈扶额,放平箱子打开检查。

牟怔跟着蹲下:“也没什么,就一点秋衣秋裤和内裤还有洗漱用品,我觉着够了。”

周晚红看着满满一箱的秋衣裤,额角止不住抽搐,反手盖上拉好拉链,义正言辞:“不行,这点不够,再装个大箱子,你不多带点衣服,到时候后悔的是你。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较偏僻,可没那么好买衣服。”

又收拾了一箱子的衣服,牟怔给两人接了杯热水,临出门前给阳台上的花浇了水,和牟女士通了电话让她偶尔来照料一下花花草草。

到了酒店,牟怔累的把俩行李箱往地上一甩,直接瘫倒在沙发里,长胳膊长腿呈大字型打开,除了眼睛不时眨一眨,整个人已经一动不动成了小王八羔子。

周晚红刚在他旁边坐下,接到了导演组打来的电话,她接起电话去了阳台,小唐趁机坐到她的位置上,戳戳牟怔胳膊。

“怔哥,我们第一站是孤儿院你知道吧?”

牟怔转动眼珠睨他一眼:“知道。”

说到孤儿院,小唐想起了高中的事情,高二那年他也就十六七的年纪,在老师的组织下第一次去孤儿院做义工,老实说,踏进院里看到的景象至今历历在目,永生难忘。

小唐的欲言又止让牟怔耐心尽失,疑惑反问:“怎么了吗?”

“额,其实,我以前去孤儿院做过义工,里面的孩子大都是先天性残疾,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们真的很可怜,部分没法行动的孩子只能躺在床上,整个看着都没什么生气,因为身体原因,很多东西也不能吃,就看到那个场面真的很难过,感觉他们也活的特别痛苦。”

小唐搅着手指说完,深深吸了口气,回想起了那些画面,眼眶都有些泛红。

牟怔闭着嘴没说话,雪白的天花板看的久了,眼睛有点刺痛,他坐直了身体,良久才开口:“嗯,我知道,我也去做过义工。”去过很多次,一次次目睹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小孩子满身的痛苦。

那个中滋味,即便没有感同身受也能凭直观感受。

所以他很庆幸自己的完好健全,也很感谢牟女士把自己养的很好,没有在大众的谩骂声中将他遗弃又或者带他离开这个世界。

对于牟怔所言,小唐略感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怔哥向来善良,会去做义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牟怔没说完的是,他每一次去孤儿院,都是和那些骂他老妈是小三、骂他没有爸爸、骂他是私生子的小孩儿打了架才去。

周晚红接完电话回来,牟怔和小唐安安静静的坐着,屋里气氛诡异的凝重。

“我就打个电话的时间,你俩吵架了?”她满脸不解。

牟怔和小唐神同步摇头否认。

“我还以为你俩吵起来了,行了,导演组那边派人过来跟拍了,牟怔你去把自己拾掇拾掇,赶紧的。”

节目组分派了好几拨摄像师,《可口的午餐》常驻嘉宾七人,除了神秘嘉宾没有出场镜头,余下六人加上飞行嘉宾都有。

专拍牟怔的摄像师抵达临市的当天,胡琥恰好联系了牟怔,两人约好同行。

节目组提前通知了嘉宾们等摄像师到了开始拍摄再收拾行李,这样可以多一点镜头和素材以及话题。

道理牟怔都懂,可他早都收拾好了,难不成要他把东西倒出来再收一遍?那多麻烦,少点镜头也无所谓。

摄像大哥长得很彪壮,周晚红说完也就十来分钟左右,人到了。

牟怔他们和摄像大哥寒暄了一阵,戴上麦克风,拍摄正式开始。

摄像大哥扛着相机退出酒店房间,从牟怔开门迎接这块开始录。

即使面对镜头上千次,突兀的怼着脸拍,牟怔还需要点时间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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