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珍从小乖巧,深得父亲宠爱,养成了泼辣不拘的性格。
她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自然追求的人不少,少女时期酒后失身,还珠胎暗结,无奈之下只得嫁给门当户对的买办人家。
却是不曾想,盛海珍还未嫁过去,对方就另娶他人,她反倒成了“偏房”。
后来孩子染上腥红热夭折,那位吴家公子的正妻也病逝,盛海珍跟了对方十来年,眼看就要“扶正”,她却毅然回了娘家。
吴公子多次来纠缠,盛海珍始终不见。
恰好此时有媒人介绍胡四水,盛海珍很干脆地答应了。
有人劝她:放着吴家公子家不嫁,为何嫁给一个白相人?
盛海珍的回答是:我就喜欢白相人爽爽快快,做事有胆量,又重人情体面,有什么不好?
这两人婚后没多久,得知胡四水回到了上海,就有密探以胡四水牵涉命案为由上门勒索。
当天只有盛海珍在家,她准备钱摆平,答应给一千块大洋私了。
密探一见盛海珍答应得如此爽快,觉得大有油水可捞,立即来了一个坐地起价,抬价两千大洋。
盛海珍大怒,直接将密探轰出去。
面对密探的威胁,盛海珍转身带着一千大洋去找当年被丈夫的兄弟杀死的死者家属,诚恳道歉后,更以一千大洋作为补偿。
对方见盛海珍说得入情入理,何况事发多年,追究起来会再起风波,就答应了盛海珍的条件。
随后,双方私下计议,死者妻子向租界会审公堂起诉,要求追查凶手。
胡四水则主动投案,死者妻子在公堂上说:“抓错了,我亲眼看见杀死我丈夫的人,不是这个人。”
胡四水则当堂表示是出于义气,为朋友顶嘴,法官感慨江湖人义气,但是,依然训斥了胡四水枉顾法律,随后宣布将胡四水释放,就此销案。
盛海珍略施小计,既帮丈夫摆脱了人命官司的隐患,又帮其扬了名。
对于熟悉胡四水和其家事的张鲁等人来说,深知盛海珍在胡四水心中的地位和重要性。
……
约莫十几分钟后,胡四水回来了。
盛海珍也出来与张鲁见面,请张二哥多多照顾自家男人。
“张二哥,今天的情分,四水我记下了。”胡四水对张鲁抱了抱拳,面露感激之色,说道。
“自家兄弟,见外了不是。”张鲁赶紧说道。
……
“四水,我看你院子里的人手少了一些啊。”张鲁与胡四水一起走在院子里,他瞥了一眼别墅里的保卫力量,随口说道,“你现在可是那些抗日分子,尤其是军统的眼中钉,要多加小心。”
“还是张二哥关心我。”胡四水边走边说,“这不是明天有一个行动么,为了保密需要,兄弟们都集中在一起安置,就等我一声令下了。”
看着胡四水一副胸有成竹,意气风发的样子,张鲁也是有些惊讶和好奇了,“什么行动,看你老弟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抓肖勉和陈功书呢。”
“肖勉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陈功书嘛。”胡四水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意,“这位陈区座,想要见一面倒也不是那么难的。”
“嘿呦!”张鲁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看来这次行动四水你是很有信心啊?这是掌握了确切的情报了?”
“到时候就知道了。”胡四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说道。
“看来二哥我是要吃你的庆功酒了。”张鲁微笑道。
在别墅门口,准备上张鲁的汽车前,胡四水忽然朝着贾富贵招了招手。
“富贵。”
“队长。”贾富贵颠颠儿的跑来。
“表现不错。”胡四水拍了拍贾富贵的肩膀。
“应该的,都是队长教导的好。”贾富贵得了胡四水的夸奖,点头哈腰的,心中得意极了。
“走吧。”张鲁上了车,对胡四水说道。
在车辆驶离的时候,张鲁落下车窗,朝着窗外吐了口浓痰。
在暗处,有几个人悄无声息的退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师娘。”两个年轻人来到盛海珍的房间。
“人撤了没?”盛海珍问道。
“应该是看到师公上了张队长的车,人就撤了。”一个年轻人说道。
“虚情假意,阴险的嘞。”盛海珍冷哼一声。
另外一个年轻人看着师娘,欲言又止。
“说吧。”
“师娘,张队长拿细柳营的故事说事,这不是好话,师公听不懂,还以为是夸人呢。”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盛海珍看了吴小凡一眼,问道。
“贾富贵狗眼不识人,应该打断腿,赶出去。”吴小凡说道。
“是么?”盛海珍看了他一眼,忽然脸色一变,踹了一脚,“自作聪明,晓得伐?”
“告诉他,错哪儿了。”她看了吴大凡一眼。
“师公不知道细柳营,这很好。”吴大凡说道,“张队长心里笑话师公,这也很好。”
盛海珍点燃一支女士烟卷,轻轻抽了一口,说道,“日本人这么快找上门了,有点棘手。”
她看了吴大凡一眼,“齐民医院那边也都处理好了?”
“是的,师娘。”吴大凡点点头,“日本人已经去了医院,不过我们早有安排,他们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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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急诊,抽血、拍了片子,医生给开了药,其中一剂药叫富马酸酮替芬片,简直如同蒙汗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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