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畅轻轻打了一拳,于修齐顿时回过神来,英挺的面庞好似染上了一抹红晕。
对于于修齐的心思,宋畅几人都是知道的,但是没有一个人说到明面儿上,连开玩笑似地对白文懿说过都没有。
太难了。
他们认识白文懿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白文懿对哪一个人表现出除了友情之外的情绪。洁身自好了二十几年,以至于周围连一个对白文懿表白的人都没有。
正所谓当局者迷,白文懿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于修齐对自己的心思。于修齐把自己的心思也藏得很深,可周围的哪个不是和他十几年的交情,怎么会看不出来?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才不敢说。
也正是因为白文懿今日的装扮实在让人惊艳,所以于修齐才一时晃了神。
这会儿后厨已经在向给一桌上餐前小点和酒水了。
老爷子那一桌是白文懿亲自准备的,这会儿已经上了二十几道。卖相极佳的中式点心,精致的西方糕点,并着摆盘精致的水果拼盘,单单是这些就已经让人食指大动。
“白老兄,今天这一桌可是丰盛地很啊!”
于修齐的祖父对着坐在主位的白鸿煊笑道,手指着一道糕点继续说道:“这白案手艺,可比你当年更胜一筹啊。”
于端泽这么说,身旁的侍者便用公筷夹起老爷子指着的那道酥皮糕点,放到于端泽面前的白瓷盘上。
白瓷盘是白文懿亲自选的,白色瓷盘上的龟鹤延年图别出心裁,是白文懿专门定制的。还有与之相配的餐具,相映成趣。
白鸿煊当年闻名京安的就是那一手白案手艺,当年可是上过国宴的。于端泽这样说,自然有那好奇的老友看过来。
白鸿煊哈哈一笑:“文懿那丫头可比我当年厉害多了。”话里的得意劲儿,一桌的老友听得牙酸。
于老爷子咬了一口点心,微白的酥皮不用费力就断开了,一点儿渣也没有掉。考虑到这一桌都是年纪较大的老人,白文懿特意便做得松软些。
一众老友都等着于老爷子点评呢,这位也是上过国宴的,对美食也有自己的看法。
点心入口即化,内里的馅料也顺着喉咙滑落,那滋味绝了!
于是在一众老友的注视下,于端泽直接自己上手,再次夹起一块点心,
嘿!这老滑头!
当下顾不得说这老头子,其余人也自己动手夹点心,倒是把侍者闲在一旁。
这一桌其乐融融,其他地方可就不见得这么和谐了。
离着主桌有三四桌距离的一桌上,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笑着对另一个面容白皙的青年说道。
“诶呦,看我这不小心的,七弟可别怪我啊。”
青年说这话时满脸戏谑,分明是要找事。那个面容白皙的青年整洁的西装上,左胸位置上一块酥皮点心痕迹分明,哪里像是“不小心”的样子。
脏了西装的青年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其余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白文懿恰巧听到动静,细看之下便朝着这边走来。
这是她爷爷的八十大寿,施家的人要闹在自家闹,敢在寿宴上作妖,别怪她不客气!
看着白文懿朝这边走过走,施清苑也站起身来。
白文懿近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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