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只好说道:“弃,也不弃。”

“何解?”

我走进他身前,在案上指点。

“父皇且看南阳地势,水多山稀,素来擅水战。又与我北漠接壤之地全然无水攻势全然无法尽显。且试问在东昭独大的诸国之间有谁不愿休养生息暗里强大?”

“南阳能借多少地?”他问。

“那让出的高山多少里,便借多少里地。可定要先前言明,我们借地耕种不作它意,且耕种所得再予它的二成,这桩买卖非常划算。”

他提笔圈出那片重山,而后看着我召见了四位官员。

他示意我坐下,我一言不发只听着他的安排。

“左相,你秘密前往南阳,持北漠使节只与南阳上层极个别官员商讨借地之事,给你月余务必办妥。”

“齐爱卿,朕知你心系农桑,今命你为我北漠可耕之地尽以计数量后减税,确保百姓有粮可食,必要之际可不充国库。”

“右相,朕命你兴文教。郡县一级务必开文设馆,乡野之间亦安排仕人轮番讲学,要确保我朝有源源不断之新才、大才,耗资不必事事言明,朕给你信任。”

“大将军,你统率兵力应知劳苦,凡体况不适出征之兵皆派送回乡且给予抚慰,可征新兵练新式,凡入伍者全家免除赋税劳役。”

他接连发出施令,而那天我第一次感叹道我的父皇,他英勇有谋若非是接下北漠这个烂摊子,他也是可一展抱负的。

“尔等可听清楚了?”他将眼神一一落在台下,并与他们交汇。

我着实看到这群老臣眼底的泪光,似北漠的冰雪消融。他们拖着已经不那么硬朗的身骨,抱手行礼说着不负我王重托,而后退下各达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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