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常寺出来,沐嘉岚仍有点不敢置信,探手伸到江子豪腰间,使劲拧了一把。
江子豪疼得一激灵,莫名其妙的看着沐嘉岚:
“我又怎么你了?”
“不是做梦?”沐嘉岚看到江子豪的反应,目露欣喜。
江子豪震惊了:“是不是做梦你掐你自己啊。”
沐嘉岚妩媚的剜了江子豪一眼:“我又不傻,掐自己多疼。”
“所以我就不疼?”
“你疼才证明这不是做梦啊。”
可真是个逻辑鬼才,江子豪居然被绕进去了,竟然觉得她说得一点也没毛病。
撇撇嘴,江子豪吐槽到:
“你那么高兴做什么,你不觉得亏了吗?”
“怎么亏了?”
江子豪伸出四根手指:
“四首歌啊姐姐!四首!奖金居然还是只有那么点,不应该给四份么?”
沐嘉岚目瞪口呆:“你一上午皱着眉头,就在纠结这个?”
“那肯定不是。”
江子豪摇头,随后一句话把沐嘉岚噎得胸口疼:
“不止在想这个,我还在想你答应免费公开版权,我得损失多少钱。”
“太常寺选中你的歌作为庆典曲目,你居然还想着收版权费?!”
“不可以吗?创作者收取版权费,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江子豪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可那是太常寺啊!”
“太常寺怎么了?太常寺就可以吃霸王餐啊?我辛辛苦苦写的歌,一本证书就把我打发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沐嘉岚无语,斜眼觑了江子豪好一会儿,才扭头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向停车场。
沐嘉岚的背影煞是好看,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婀娜娉婷,柔桡轻曼。
江子豪看得有一瞬间失神,随即扯了扯嘴角。
他会不懂沐嘉岚免费公开版权的用意?
当然懂。
太常寺主管国内新闻舆论,相当于广电总桔,能让江子豪这个名字在这样的部门挂上号,好处不要太多,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那种。
最简单的例子,听说江子豪不仅是一个词曲创作者,还是一个导演,并且正有一部作品在送审,立即有大佬表示在规则范围内给这部剧的审核提提速。
现在是这样,一来二去混熟了,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这样?
模棱两可、稍微过线一点点的,是不是也可以通融通融?
更不用说以官方的影响力,把四首歌推广出去,固然不是江子豪演唱的,但歌是他写的啊,表面和隐形的收获简直不要太大。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丝男士跟视频网站谈版权费和之后播出,都有一个不错的卖点。
江子豪只是习惯性杠一杠。
这是作为一个杠精的基本修养。
而且沐嘉岚无语的模样,实在有趣得很,他还蛮喜欢看的。
江子豪又开始忙碌起来。
组委会找来的编曲团队阵容很强大,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是流行乐坛的大拿,再大牌的歌手想找他们出手,钱给到位不说,还得看他们的心情。
普通人对编曲有很大的误解,认为编曲不怎么重要。
其实不然。
打个比方,词曲作者就好比编剧,而编曲就是导演。
同一个好剧本,交给不同的导演来拍,最后拍出来的质量完全不同,有高有低。
歌曲也一样,同一首歌交给不同的编曲来做,呈现出来的风格也会完全不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歌曲的演唱会版本会比录音棚好听的原因之一。
编曲很重要,组委会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没把编曲工作完完全全交给江子豪来完成,只是让他参与其中。
这倒不是看轻江子豪,而是以正常的眼光来看,江子豪就算再天才,能创作出几首歌已经殊为不易,想要把编曲工作做好,怕是力有不逮。
这和才华无关,只和编曲经验与经历有关。
江子豪对此也不是太在意,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在这些业界前辈面前,适当的保持谦逊和低调,不是什么坏事。
他一般不发言,只有当别人问起他时,他才说几句粗浅的看法,说他创作这些歌时的感觉。
这几首歌的原版编曲都很不错,但毕竟时间间隔得有点久远,算起来都是老歌,编曲放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来说,有点太“复古”了,重新编配符合当下审美和流行元素的伴奏,出来的效果可能更好。
事实也正如江子豪想的那样,四首歌的编曲和伴奏做出来,相当不错。
精忠报国很振奋,听来热血上涌,我和我的祖国很柔婉很深情,龙的传人和我的中国心听来很骄傲。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空的祖国太强大了,所以我的中国心中的那句“洋装虽然穿在身”,就显得很不合时宜。
洋装?大吴人表示都没有听过这个词,全世界都在学习我们的服饰和潮流,即便是有人创作出新颖的设计,只要传到我们这边转一圈,那就是我们的,从此改叫汉装。
因此江子豪把歌词略作修改,改成了“我身虽在千万里,我心依然是中国心”,这样就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道出了很多海外游子的心声。
最起码遍布全球各地的“汉语外教”听到这句歌词,定然会表示很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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