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心细，也猜到黎书没吃，送来的是两人份，还有几分清爽可口的小菜。
黎书送走了蒋易，正要送去楼上，沈晏已经从台阶走下来了。
“你没睡么？”
沈晏打了个哈气，朝紧闭的门看了一眼，接过她手里的保温壶，卷懒道：“太吵了。”
显然嫌弃蒋易的大嗓门。
两人往餐厅走。
黎书亦步亦趋，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而后两人面对面坐到餐椅上。
“对了，你怎么给蒋易开这么高的工资。”
她说到这里，眉眼弯弯，意有所指：“他拿了钱，还想白嫖你。”
沈晏舀粥的手一顿，汤汁跟着溅出来几滴。他极度荒唐的看着黎书。
黎书丝毫不受影响，恹恹的看着他。
沈晏气笑了。
“怎么，嫉妒了？”
黎书皱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沈晏低垂着眼帘，睫毛长而卷。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嗓音低沉，却拿腔作调：“他嫖的是钱，你嫖的是人。还是有区别的。”
蒋易的事蒋父特地打电话过来，希望他帮忙照看。
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有他能让蒋易唯命是从，好在沈晏有本事，不像蒋易只会吃喝玩乐。蒋父只能厚着脸皮，让沈晏多教教。
沈晏也不会让蒋易一直做外卖员的职位。
蒋易其实很聪明，只可惜没放在正事上。
他盛好粥，放到黎书跟前，这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说到这里，他心思活跃。
“黎书。”
“嗯？”她夹着小菜，见沈晏叫自己名字，不由看过去。
“晚上，你要不要试着。”他顿了顿。眼尾微微上挑，而后慢条斯理道。
“再白嫖一次。”
黎书很冷静。
她板着小脸。对听到言辞表示很不满意。
“你看看你黑眼圈重的。”
她憋了憋，努力寻找词汇。
“不要勉强自己，你要看清实际情况。”
“沈晏，你刚刚从医院回来。”
“就不要折腾了。”
沈晏：呵！
好！
很好！
非常好！
黎书很不放心的看了沈晏一眼。
“我今天睡客厅，你去主卧。”
沈晏脸色很淡：“你是怕你把持不住吗？”
听着他死鸭子嘴硬的话，黎书很能理解。
她敷衍：“嗯嗯。我怕没忍住。”
沈晏被打击到了。
黎书是说了就做的人，喝完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楼在沈晏的注视下，把他的枕头抱到主卧。
沈晏跟在她身后，又好气又好笑：“这么绝情？”
黎书只好干巴巴的张嘴就来：“我对你没有抵抗力。”
沈晏：……
说这种话真诚一点，眼神不要游离飘忽，他没准还能信信。
进了主卧，黎书把枕头放下：“晚上记得锁门，对了，我也会锁门。”
说着，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是开客房的备用钥匙。
是黎书去医院前找出来的。
沈晏笑出了声，脾气也没了：“不是，你防贼呢？”
黎书瞥了她一眼。嗓音轻柔。
“毕竟一墙之隔，你很危险。”
沈晏：这话好熟悉。没错的话，应该不久前他说过。
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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