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好友也没有必要隐瞒,朗薄渊索性如实告知:“之前本君救了一个人,他说本君曾来过他家里采风,甚至还写过一本书,说得倒有模有样的。”
“魔君信了?”舟溢又重新拿起茶杯,茶水刚到唇边,还未喝上尽数已经滴落在衣服上了。
朗薄渊看了眼落到舟溢脖间的水珠,眸光定在他身上,困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没……没有。”舟溢慌乱地放下茶杯,吸了一口气,脖子上的水瞬间渗进了皮肤里,气息平稳下来,“听了魔君的话,有些好奇罢了,那人可有拿出什么证据来?我想若是凭空捏造,魔君早该看出端倪来了。”
“是有证据。”朗薄渊状似随意地在他身后来回踱着步。
舟溢被身后的脚步声牵动着心弦,几次都想问话,但又焦灼不安,根本静不下心,突然耳边有人俯身过来,声音像裹了蜜糖的毒药一样蛊惑人心:“想知道是什么吗?”
“那本……书?”舟溢脑子一片空白,话也是脱口而出,在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一滴冷汗瞬时滑落。
“是画。”看他那么紧张,朗薄渊知道他的这位好友一定藏着什么心事,但并不好直接拆穿。
朗薄渊从腰间锦袋里取出了之前他从那个小公子手上拿的画,展开放在了桌上,画慢慢飞起来,展现在他们眼前。
随着画上的人一点点地露出了全貌,舟溢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这画上的人不是魔君吗?”舟溢望着眼前的画,眼里显出震惊神色。
“是本君,手上拿的那本书,据说正是本君写的,好像叫万花志。”
“魔君找到那本书了吗?若是魔君写的,就一定会有印象。”身后的人遮了大半光线,舟溢置于一片阴影下,颇觉压抑,一直没有回头看他。
画重新回到朗薄渊衣袖里,他的手按在了舟溢的肩上,慢斯条理道:“倒还没有,但本君仍旧心存疑虑,怀疑这一切只是那人随便拿了副画扯的谎话,目的不过是让本君帮他找到那本书罢了,你觉得呢?”
朗薄渊丝毫不知,他的声音和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让此刻的舟溢有多么煎熬。
“我也觉得,此事不可轻易相信。”舟溢的手指抚摸着茶杯上刻的花纹,“那本万花志,魔君可需要我找回来?”
“不用了,反正对本君来说,也不重要。”
这句话一落音,朗薄渊感觉到手下舟溢肩上的肌肉没那么僵硬了,他也同时收回了手。
“魔君近来可有了万花仙尊的踪迹?我听说天帝已经派了不少人到各界找他,也没有一丁点消息。”
舟溢面前的光线变得明亮,身后的人在他旁边坐下了,舟溢也才再次看向他,目光流连在他的有棱有角的侧脸上。
朗薄渊摆着手,仰头爽快地喝了一大口茶:“最近只忙着救出城里其他活人,这一路上连魔兽的影子都没怎么看到,哪里有心思去找他。有他们找,就够了,哪里缺我一个?”
“魔君离开之后,就对万花仙尊的记忆淡了不少,这一路上应该也常听到别人提起他,难道魔君就不想问我关于他的事吗?”舟溢瞧着他的脸色,手紧紧捏着茶杯。
朗薄渊拿着茶杯,听到万花仙尊这个名字时已经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名号听得腻歪,没兴趣了。”
舟溢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是有什么心事终于落地了。
“还有一件事。”朗薄渊的手握着他的肩,“本君知你读书广,想问问你有没有一些关于傀儡的书籍,回去给本君也带几本过来。本君就是觉得小傀儡最近的举止实在可疑。”
舟溢在记忆里扒拉着:“倒是有一本,内容其实不太详细,回去我再帮魔君找找。”
“好。”朗薄渊同时在心里把主意打到了增石身上,增氏常好收藏古籍,想必能找到的书会更多点,改日问问他。
“魔君怎么突然想养傀儡了?”舟溢看他脸上的表情尚未出现愠意,便多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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