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易容之人,司空泠手上只有一个夏拂,自然不可能再留下一个人来代替她守在这司府,东宫里的夏拂也自然不能动,无奈之下,只能是把司府空了出来。

“楚暮那个神经病今天应该不会过来了吧,本来还以为好不容易化被动为主动,结果怎么还是这么被动。”司空泠多少有些苦恼,面对那黑化的楚暮,有时候真是无计可施,因为根本不知道那个神经病会做什么。

太阳渐渐西沉,白天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平淡的和往常任何一天都好像一模一样。

到了该收摊的点那些店铺开始陆陆续续收摊;说书先生又是卡在某个精彩环节,说着“请听下回分解”;路边点点灯笼亮起,代替那白日的阳光,继续将这建云城照亮。

天,已经黑透了。

司空泠换上一身夜行衣,按照约定的时间,和飞灰顺利的进了宫。

他们二人好不容易一路避开人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外,却见外边有侍卫正把守着,不是暗影卫,而是宫里的侍卫,不出意外就是皇帝的人。

司空泠和飞灰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又都默契的潜伏了下去,等待时机。

不知是哪里突然传出来一声“救命”,像是宫女的尖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些侍卫听到这异动立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司空泠二人趁乱进入了皇后娘娘的寝宫里。

此时绿苏已经在这了,还有那个眼熟的太医,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叫做奚凌尹。

在床上躺着的,是皇后,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什么动静。

司空泠走近,抬手免了众人的行礼,来到了皇后的床前,看着面前的女人,比上次见她时,形容还更憔悴,司空泠的心忽然像是被人轻轻捏住了一下似的,有些隐隐的疼。是来自血缘的感应吗?

“怎么说?”司空泠看着奚凌尹。

“回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受到惊吓,又不慎落水,受了惊吓着了凉,这才昏迷,但方才微臣为皇后娘娘把脉,却发现有些异样,娘娘的心率有些不齐,脉相有些不稳,此前疯症犯时,虽也有这般症状,但这次又有些不同,更严重了不少,按道理,不应该恶化的如此迅速。”

司空泠皱着眉听完了奚凌尹的这一番话,“既然不应该恶化的如此迅速,那为何会如此呢?奚凌尹,你可解释的清?”

“微臣…”奚凌尹面露难色,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对了,上次让你查的事,真的没有半分问题?”司空泠刚刚也是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没控制好情绪,差点都把人家太医吓得跪下了,赶紧敛了敛情绪,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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