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脸上装着礼貌的笑,“谢谢时老太爷提醒,以后我注意。”
他的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你爷爷的病,我们也特意安排隆安最好的大夫调理的,虽说先前与你们有些矛盾,但怎么说你也有恩与我们,我们这次报给你们,算两清。”
她心里冷笑,她与时府的恩怨早在时听白休了自己时两清了。
后面的,不过她又承了江如吟的善施,哪里什么两清,怕不是提醒她欠着江如吟,欠着时家的吧。
他们给爷爷治了病,她和夏文安爷爷便又欠的更多。
夏小霜却不得不摆出感激的模样,说些违心话,“时爷爷,您能收留我们,我和爷爷都感谢您。只眼下的情况,一时半会世人的唾沫星子厉害,恐怕还要叨扰段日子。不过,等我爷爷身体完全好彻底,我们便立马便不再麻烦您了。”
时海亦眼眸一沉,这小丫头果真会说话,懂得感激自己,而她对此事偏偏分寸拿捏完好。
他有些害怕了,害怕掌控不了夏小霜。
自己好不容易叫人散布她杀人犯的消息,以致街道冷清,漫天纸张写满指控她的言语,就是为了让她无路可走,只能屈膝在时府讨活。
治好夏文安的病,是孙子特意嘱咐的,他没办法,就连同夏文安说话,还要装的龟孙子似的,他何曾对人温和过,除了和妻妾行床笫之事。
而如果一切不按着他心中所想去发展,他便能想法子再毁了去。
便又说,“我听说,你会辨药材?”
“是对药材,略通一二。”
时海亦觉得不能让她闲着,得利用她的闪光点,为时府创造出价值。
“我今天,要去农场,那里晒了许多草药,你可否愿意帮我瞧瞧,若有问题也可指点工人。”
夏小霜也正有此意,来了这几天,为时府做些事,也能感谢江如吟的恩情,总比混日子一直拖欠的好。
既然时海亦提出了要求,她便顺水推舟,应承下来,“时爷爷,我可以跟着您去农场。”
时海亦眼睛笑的弯起,揉了揉夏小霜的头发,看起来格外慈善,“好,小丫头,那下午跟我一块儿过去。”
然后,时海亦转身离去,夏文安和夏小霜在后面说些吉祥话。
何欢拿了摇椅放在门口前,梨花木摇椅前后晃动,夏小霜扶了夏文安躺在上头。
客房门前有一棵槐树,已长了些新叶,不多,整个槐树和光秃秃的没大差别,斑驳陆离的光影稀碎投在夏文安周身。
那蔽日阴凉,美则美矣,缺了一种味道。
回忆里二十一世纪,夏小霜在乡下生活时最爱乘凉,尤爱坐树荫下一手摇扇一手拿大西瓜啃着吃。
夏小霜手推了摇椅,摇椅便吱哑哑,慢慢悠悠的起伏。
夏文安闭着眼睛,感受阳光照射身上,衣服渐渐暖和,“我们走投无路,时老爷确实帮了我们,就算他不提这要求,我也觉得,你会主动的吧。”
乌梅端来了茶水,她倒了一杯,杯壁烫的灼手,又只好示意乌梅站起身端着,让开水凉会。
“嗯。我也想着问问可有帮得上忙的呢,整日无所事事,人要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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