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计划执行的这一个月来,白玉洁忙得像个陀螺,不停的转啊转;有时好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却身不由己。

她一会儿得整理所有的设计资料,一会儿又得出去拜访客户,她总马不停蹄地奔走着。还好新进人员的培训,公司委派其他人负责,否则她可是会分身乏术的。

这情形看在陈光磊的眼里,可是心疼得要命。他很有技巧地关心她,不让她有任何负担地承受这份关心;这是陈念萱一再告诫他的公式之一—爱就是要让她没有被爱的负担!

他就是有这个长处—只要是他不懂的事,他绝不会随便逞强。既然陈念萱已经慎重地嘱咐他,在可能的情况之下,他是不会违背这些胜券在握的爱情公式的。

在白玉洁的努力之下,一切开发计划都顺利展开,寄出的DM也有了一些回应,而训练完成的业务员也已开始出去拜访客户。不过,这批业务员清一色都是女性同胞—这是总经理特别指示的,原因无他,只因在这样一个开发的进阶过程中,以女性做先锋,为公司产品做宣传介绍,比较能让人接受;当然,如果碰不喜欢女性做发言人的建筑师或设计师时,那就改由陈光磊搭配,灵活出击。这一套策略还挺管用的;当然白玉洁这时也才明白,为何当初总经理要她担任开发部门的负责人,不禁对他的睿智更加地由衷佩服起来。

透过陈永昌的介绍,这回得轮到陈光磊与白玉洁两人共同去拜访一间大设计公司的负责人。对方对他们两人相当尊重,不但一口允诺要采用他们的东西,而且召集了各相关部门的负责人,齐聚一堂听他们作简介。

走出这间设计公司,他们俩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努力的代价也已出现端倪;他们雀跃的心情,就像挥汗辛苦播种的农夫等待收割,脸写着满满的欢愉笑容。而陈光磊更是高兴,他还等着收割他和白玉洁的这份感情之果呢!“玉洁,为了我们的胜利,我建议我们到淡水去庆祝一下,你意下如何?”经过这一个月来的并肩作战,两人互相熟悉了不少,他也不再叫她“白小姐”,而改口直呼她的名字。

“这样好吗?”她一向做事认真,要她在班时间摸鱼,她还真做不来呢!“没关系,一切有我!”他拍着胸脯保证。

“好吧!”她还是有点犹豫。虽然这些日子她和他独处的机会很多,但所谈的内容,总是绕着公司的业务打转,至于他个人,她总觉得谈不熟悉;只能

说是一位比较谈得来的朋友兼司罢了。

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她从来没有答应过任何男人对她这样的要求。她会答应和他去淡水,就是喜欢他的一种心理反应;而且在不知不觉中,她正在慢慢累积她对他的情感。这正合乎了她对爱情所持的理念,在彼此没有相当的了解做基础以前所谈的爱情全是建立在沙石的,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两人商议既定,陈光磊迅速将车子调头,直往淡水奔去。沿途,他尽量找一些轻松的话题,将气氛活络了些。

“这是以前淡水火车走的路线,现在再也看不到了。记得停开前的最后一班火车,我还和我最要好的同学周世杰专程跑来坐了一趟!”他指着一旁高耸的捷运工程说着;在淡水念大学的他,对淡水总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

真可惜,没机会坐!”她感到有些怅然。虽然她台北将近五年了,可是却很少像今天这样到郊外走走;她像一个好奇的小孩,拼命地捕捉眼前的一切景物。说实在的,她也真的需要散散心,来缓和一下这些日子所积存下来的压力与疲累。

“没关系,我想,我们还来得及坐淡水的渡轮!”他很细心地提出另一项建议。

“那太好了!”她高兴地说着。

“那你坐稳了!我得开快点,否则赶不!

“嗯——”她突然觉得他的心思很细腻、很体贴。

他将油门踩到底,车子立刻在大度路狂飚了起来,并朝着满天夕阳的淡水奔去。

赶到淡水渡船头的时候,正好来得及最后一班的渡轮。坐渡轮,两人并未坐在船舱内,而是站在船末梢的甲板。

行到淡水河的中央,三五只小鱼顽皮地跳出水面;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小鱼儿就像是一颗颗会发亮的珍珠,在水面跳动着。

“真美!”她惊叹着,想伸手拾取水面的珍珠。“小心!”他轻轻地拉着她。

在出海口低悬的太阳,渐渐失去了那灼人的热力,转而散发出一种泛红的霞光,照在水面,也映在她洁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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