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瞅到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在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的背景板里好像是被硬拖进来的。

梁愖涵和她遥遥相望。

说了什么,听不见声音只能辨认口型。

“陛下注意龙体,酗酒伤身。”

浅弦抄着袖子眨眼。

“梁大人管的还挺宽。”

她半撑着脑袋,看着没正行。

主位只有一个人,当今陛下至今没有立君后。

原本,柳如是离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了。

梁愖涵抿了一口酒。

狐妖祸国,也该收敛一点了。

浅弦坐在上首,下面所有官员不论在干什么,或明或暗的都在看她。

忽然见她抬了抬手。

门口的唱礼太监又唱名。

“南楚使者觐见。”

伴着悠长的声音,全殿目光都转移到门口。

对大魏人来说,跟南楚的感情是复杂的,两国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摩擦冲突也经常起。

但又同宗同源,跟北燕比起来又天然有一种更愿意接纳接近的亲近感。

大魏朝内对南楚的态度也不一而足。

都不能简单以主战主和来分辨。

南楚来的人很多,有资格上殿的却只有南楚太子和副使。

这次南楚来大魏的意图却不甚清晰,顶级勋贵和权臣都摸不着边。不知道打的什么牌。

论国力,南楚虽不如大魏,却也不是被后者按着摩擦的存在。

坐着的一群人此时心情难免有些奇异的忐忑。

“南楚使者楚浔拜见魏帝。”楚浔行了个标准的外交礼仪。

“贵客远道而来,朕心甚慰,不必如此拘礼。”浅弦也不咸不淡的客套。

有侍者领着楚浔落座,甫一落座,便自觉注意到大魏两位突出的人。

早有情报供楚浔把大魏国师和丞相摸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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