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军兵都是久经沙场且装备又精良的死士,况且又系匈奴以及屠各的兵士,这方哪管有没有弓箭,玩命向前冲,举着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盾戈矛剑就往九龙门上招呼。
哪怕是陷阵营这支强悍的兵士,也是无奈撞不开宫门……
这会儿里面的敌人也越来越多,沿着宫墙所有的阁楼都攀上了黄门和内侍,箭如飞蝗一般扑向并州军。
这皇宫城墙属实坚固,没有攻城器械想要攻破九龙门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这会儿,何进的幕僚们也率军从四面八方袭杀过来:什么曹操、袁绍、袁术尽都杀过来了。
整个平阳门至九龙门内被官军围得水泄不通,想逃命的没办法,想建功的又进不去。更有甚者被踩死,被挤死……
“门、门、门……门!”吕布自言自语道,“有啦!我知道怎么杀进去啦!”
“将军,你想出办法了?”刘刕忙问一句。
吕布紧贴着宫墙,一步也不敢往前踏,深怕这么一出去,那冷箭就要“嗖”的一声射过来。
“木头啊,木头!”吕布大声叫唤,“快让将士们把火把往宫门上丢,把这破门烧开!可别再让咱们并州的弟兄们白白送死啦!”
说罢,吕布第一个举起火把,冒着箭雨就往九龙门上扔。一个扔全都扔,九龙门顷刻间被整个点着。
这会儿并州的将士也豁出去了,见主帅的方法管用,也隔着墙向一座座阁楼扔火把。那些阁楼都是木头结构的,比之宫门更容易起火,转眼间就都蹿起了火舌。
众军兵这时齐退出一箭之地,静等着大火焚烧宫门。
顷刻间九龙门左右两侧阁楼变成了两个大火团,那些阻击的黄门根本来不及下楼就被火海困住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的被烧成了焦炭,有的从阁楼跳下,活活摔死。
宫门一开,吕布就是想喝止住兵士都不成了,那些兵卒似潮水般往里涌。吕布等人别无他法,只得各自下马也跟着冲了进去。
玩命就玩命,谁他娘的怕过?
这吕布也真是个匹夫,手中方天画戟左招呼右招呼,就这么一路杀了进去。那些宦官知道自己没活路了,今天也玩了命,明知不是对手,硬是举着刀往上迎,都被砍翻在地。
羽林卫最倒霉,他们的职责本是守备皇宫,虽然是宦官杀了大将军,但是兵入国门就如同造反。这方交手不是,不交手也不是,方才一番鏖战也是不知该帮谁,可宦官们一死,他们还在犹豫间就被冲上来的兵士结果了性命。
这些掺杂了并州军和官军的队伍早就杀红了眼,哪里还管那么多?
偌大的皇宫里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且四下里已经沸反盈天。吕布眼瞅着几路人马赴省中而去,那些省中的属官令史皆手无寸铁,看见那么多气势汹汹的兵杀进来吓得都尿裤子了。
最倒霉的是那些年纪轻轻没长胡须的人,被误杀的人数不胜数。幕僚搜的是十常侍,董卓找的却是天子,整个军队全都瞪大眼睛举着兵刃乱窜。
匆忙间,突见一个戴貂珰冠、穿黄袍的年轻人跑了出来,刘刕见了举着长刀就要劈过去。那年轻人急忙避开。
“你这阉人好生灵活,可留姓名?”刘刕问了一声!
“黄门令蒋干!”那年轻人笑着回答,“我乃九江人士,字子翼!你又是何人,岂不知我大名?”
“你可曾听闻河内刘三刀,三刀之内斩匈奴将帅于马下?”
“哈哈哈哈!”蒋干闻声大笑,“没有!”
刘刕也懒得理会他许多,持刀便要将此人砍了!却见这蒋干蓦地把衣服一敞,随后竟把裤子褪到脚踝,那玩意扎眼地在外面耷拉着、晃悠着。
“我不是阉人。”他这一嗓子刘刕还真收了刀。
都到这种时候了,保住性命对蒋干来说至关紧要,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羞不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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