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日就是老国公的七十冥诞,她们绣好的经书已经先一步送去慈恩寺供奉。
老国公的冥诞不会大办,来的也都是国公府亲戚旁支,但要准备的东西却不少。
再加上国公府最近时运不佳,老太君也有意趁着老国公冥诞请慈恩寺大师上门来去去晦气。
随着老国公冥诞日子到来,国公府也重新热闹起来。
一辆辆乌木马车驶入国公府,从上面下来许多穿着精致富贵的夫人姑娘们。
京城素有北贵东清,南贫西贱之说,由纵向朱雀大街和横向宣和大街为分界线,将京城分为西北、东北、东南、西南四块。
北边的比南边的高贵,虽说不是绝对,但大概率如此。因为西北城区多是百官衙署,楼宇森严,又有亲王国公府邸,贵气逼人。而东北城区呢,林立着三坊贡院以及国子监白鹭书院,其旁边居住的也多是清流官邸。
而西南城区和东南城区,一个是身份上的低贱,专门用于十二衙门首领太监居住划分出来的地方,在靠近外城的位置还有一片军官居所和演武场火器营。
另一个住的多是六品以下微末小官,既没实权又没家底,日子过得苦巴巴还得想尽办法维持一家老小生活。
至于商人和百姓,大多住在外城。
国公府旁支虽然步入仕途的子弟不多,但因为背靠韩国公府,大多住在东南城区。平常与韩国公府来往不算密切,但有什么大事盛事还是会聚一聚。
国公府人丁不盛,旁支亲戚加起来却不少,只算旁支就不下百人。
池双卿对着一屋子打扮华丽花枝招展的夫人们眼冒晕圈,跟着韩昭昭一一打过招呼,到最后居然一个人也没记住。
就很离谱!
韩昭昭已经犹如花蝴蝶一般扑入人群,嬉笑打闹声不绝于耳。池双卿揉了揉额头,随意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呆着。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旁边传来一道略带讥讽的笑声,“我可是听得真真的,天啊,简直不敢想象,她居然当众......啧,好恶心呀。”
另一道稍显娇弱的声音随后响起,“筱凝姐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刚才见到这位五姑娘,我看她不像是会这般失礼的人呀。”
“哎呀,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那人不知想到什么又叽叽咕咕笑了半响,才重新开口道:“国公府不是来了位表姑娘么,我听说就是为了帮她,所以五姑娘才喝了有巴豆粉的茶水,然后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嗯嗯...你懂的。”
“原来是这样......”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坐在长廊下的池双卿皱眉露出身形,目光沉沉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下思绪翻飞。
府里经过老太君一番整顿想来没有丫鬟敢私下再传闲话,看来问题是出在府外。思绪一转,她想到了邓嫣然。
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欠了韩明意恩情,以后她再面对韩明意岂不是处处受制?
想到这儿,她心下烦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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