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起刚把扯着柳疏玄袖子的虞令葆给哄着撒手,萧云谵已经伸手把人给扯到自己怀里。合着二人之力,终于搞定了酒后没品的掌门人,均是额头浮着一层薄汗。

“阿谵……”虞令葆醉得不深,只是看什么都在眼前晃晃悠悠地打着转,她天旋地转倒在萧云谵怀里,笑嘻嘻地扯着人叮嘱着,“在这里要好好跟着先生读书,别学我。我不是好孩子……把先生都气得……不得了……哈哈哈……”

萧云谵见她在他怀里都不老实,当下伸手钳制住她两只手牢牢压在怀里,不让她动弹分毫。

“……疼……”虞令葆醉了,可没傻,感觉不舒服了,拧着眉,满脸不悦地抱怨着,“手疼……我疼……”

眉眼都皱起来了,萧云谵心头一软,但他稍稍松了手,虞令葆又得寸进尺地胡闹起来。

一时之间,虞令葆凭一人之力硬是把气氛直接烘到顶点。

屋子里鸡飞狗跳,只有李不愁一人端着一盘鸡爪子蹲在角落里,费力地啃着,安静地看着。

柳疏玄一向克制,被虞令葆泼皮无赖地劝了几杯,头也有些晕,陈起只好扶着他,但又不放心虞令葆这边,遂看向李不愁。

李不愁正看戏呢,撞上他的视线,心头一惊,忙放下手里的盘子,举起双手:“我我我要去方便一下!”

然后,一溜烟跑了。

一个和他不对盘的鬼难缠,一个浑身都是心眼子的狼崽子,他才不掺和呢!

眼睁睁看着李不愁撒手不管,陈起无奈地皱起眉,他看向萧云谵:“出门左转有个厢房,你扶着掌门人去那里歇一会,待她酒醒了再回去。”

萧云谵这边被虞令葆闹得一身汗,闻言,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虞令葆手里还拿着酒壶,倏地身形一变,竟是天旋地转得厉害,不由得扔了酒壶,空出手勾住萧云谵的脖颈,拧着眉窝在他怀里。

萧云谵垂睫看了看怀里之人的醉态,手臂收紧,抱着人走了出去。

陈起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光若有所思。

“陈起啊,你这次能来,我心里很高兴啊……”这边柳疏玄拉着陈起又说起当年的遗憾来,“当年你若是没有去暮云山,这院长之位,迟早都是你来做。我知道你的,你学问好,心思也单纯,最适合这里了。打打杀杀,于你而言,是强你所难了。”

“先生谬赞了,陈起现在很好。”陈起扶着柳疏玄,“先生,我扶您回去休息。等您酒醒,学生和您手谈几局,如何?”

“好,好,好!哈哈哈……”柳疏玄很是高兴,任陈起扶着自己出了门。

萧云谵这边把人抱到厢房,把人放在床榻上,却没有起身,眼睛直直落在醉酒后的虞令葆脸上。

她……这么不乖!

“阿谵,我今天好……高兴……”虞令葆也瞧着他眯着眼睛笑,“很高兴!”

“为何?”

萧云谵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俯低身看她,两人离得很近,就差一点,他的鼻尖就要抵上她的鼻尖。

“我不喜欢读书写字,但我在这里度过的那段时光,是我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虞令葆恍若不觉,只顾眯着眼睛笑,“那时候的我多好啊,我有义父,有疼爱我的人……”

“现在呢?”萧云谵曲起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现在有我,不好吗?我也愿意疼爱你……”

虞令葆闻言笑了笑:“对啊,我现在有你,一头被我捡回来的狼崽子!”

“是,我是被你捡回来的狼崽子。”萧云谵低下头在她脖颈处蹭了蹭,闷声道,“狼崽子吃人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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