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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方晓有些气不接下气：“差点还真被你给跑掉了。”
身前，墩墩的企鹅同学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聂嘉欣却也是气喘吁吁的从后头跑了来，然后马又皱起了眉头：“好脏啊！”
是的，却见这只胖胖的企鹅同学身全是粪便一类的东西，不仅脏，而且臭。
“呕儿……”聂嘉欣有点反胃：“这……怎么回事啊？这是。”
“emmm......这事儿我还真知道。”方晓说道：“他很有可能是被欺凌了。”
“啥？”聂嘉欣有些不可思议。
方晓却是从地抓了一把雪往企鹅同学身擦了擦......没啥用，越擦越脏。
于是也只能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抓住：“企鹅这种群居生物……地位低的，是要被整个族群给欺凌的。走吧……咱们找找附近有没有海，拿海水洗洗再吃。”
“我不想吃。”聂嘉欣表示自己很嫌弃这满是臭味的肉。
“瞎矫情。”方晓一巴掌就拍在小姑娘脑门：“洗干净了哪还有什么脏的。”
“行的叭。”聂嘉欣摸着自己的脑袋贼委屈。
说起来，她此时却也是越来越有种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了。
要是换成以前，敢有人打她脑袋？
头盖骨都给他掀喽！
但现在她却只觉得无所谓，一转眼就把这事给忘了，转而开始好奇企鹅的事：“企鹅这么可爱，原来还是会欺负其他企鹅的吗？”
方晓一面拖着企鹅的尸体往前走，一面打了个哈欠：“只要是群居生物……就总会有霸凌的存在，这是群居这种生存模式的恶性。”
方晓此刻竟是难得的认真：“不管是人也好，动物也好，心灵的最深处总是会无法控制的有那么一点邪恶的。但群居给予了人性约束，大环境下无法作恶，于是也就只能伙同伙伴把它发泄到最弱小的那个个体。这样，大家都是同伙，大家都还可以当人。”
聂嘉欣看着方晓好看的侧脸，突然就有些心疼。
这个男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啊？
她于是主动前两步帮方晓一起搬起了企鹅。
两个人便这么静静的走着。
过了好一会儿……聂嘉欣鼓起勇气说道：“以后……我陪着你一起。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说完这句话似乎用掉了少女所有的勇气似的。于是聂嘉欣将头低下，再不敢去看方晓。
“诶。”
“……嗯。”少女红着脸，低着头。
“我说……”方晓有些嗑巴：“以后的事先不说……这些个……你能不能先挡一挡？”
“嗯……啊？！！”聂嘉欣有些不解的看向方晓。
“别看我……”方晓此时都有点不太敢说话了：“看前面……”
聂嘉欣此时却才发现自己似乎听到了一大群什么东西的嘈杂声。
有些僵硬的缓缓将头向前转去……
“企……企鹅。”聂嘉欣也开始磕巴了：“好……好多企鹅！！！”
却见眼前的海岸线，密密麻麻的企鹅如同一个平摊的蜂巢般聚集在一起，数量之多，人数之巨，足以让任何一个密集恐惧症疯狂。
啊嘎啾啾啾……
它们发出叫声，清脆者似鸟，粗糙者类鸭，如浪潮般的嘈杂直接将方晓和聂嘉欣给淹没了。
紧接着，它们缓缓的扇动的翅膀站了起来，一个个将目光投向方晓和聂嘉欣……以及方晓手……矮墩墩企鹅的尸体。
面对着这数以万计的企鹅，方晓的嘴角抽了抽，笑容却有些僵硬。
“那个……”方晓缓缓的把手中企鹅的尸体给放下：“吃了吗？您……快跑啊！愣着干啥呢？！！”
方晓拉起聂嘉欣的手，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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