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空一愣：“啊？额……七年了吧，少爷这会儿怎么问这个？我是觉得他之后可能还要搞事，咱们得提前做好防备……”
苏嘉奕打断他，啧了声，语重心长道：“唉，那个……你得空去找个女人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凌空疑惑地看着手机屏幕慢慢熄灭。
少爷让他找女人？
他一天事这么多，的确没时间谈恋爱。
但是找女人就找女人嘛，他叹什么气啊？
沈凌空举起望远镜继续监视，望远镜里的霍浪正在房间里换衣服。
沈凌空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怀疑。
少爷不会觉得……
他喜欢……男人吧？
沈凌空这会儿已经也无法直视霍浪了，一看到便想起苏嘉奕刚刚莫名其妙的话——找个女人吧、找个女人吧……
沈凌空一把扔掉手里的望远镜，“疯了吧，我怎么可能……”
……
霍浪脱掉沾了酒气的衣服，刚换好的功夫，霍国强出现在他卧室门外。
霍国强没进来，而是站在门口。面色无波地问道：“喝酒了？”
霍浪坐在床上，一边掏着衣服里的东西，一边情绪低落地嗯了一声。
霍国强没再说什么，下楼招呼家里的阿姨给霍浪煮碗醒酒汤，回来时见霍浪正低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烟。
霍浪听见脚步声，侧过头看了霍国强一眼，“你放心，我答应过你，我不抽，我就是……看看而已。”
霍国强看着霍浪一下一下抚摸着烟盒，霍浪的脸上挂着他很少能看到的神色，难得没有训斥他。
“爸知道，我儿子只要是承诺过的事，从来不会违反约定。”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霍浪觉得今天的父亲对他格外慈祥。
“有个姑娘，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说吸烟有害健康，”霍浪低着头说，“但她又抢走我的烟，自己抽上了。”
霍国强关上门进了卧室，在霍浪身旁坐下，“女孩子家抽什么烟？”
“是啊，她那样的乖乖女，怎么可能会抽烟呢？果然，吸了一口就被呛得不行。”霍浪仰头笑了笑，“换做别的女孩早扔一边了，她不一样，她没扔，还蹲在那儿，陪我待了半小时，虽然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霍国强问：“这次，是真的喜欢了？”
霍浪沉默了片刻，没回答。
他的食指指节抵在发痛的太阳穴上，声音沉闷地说：“我刚开始觉得我追她不可能追不上，可偏偏人家就是看不上我。之前我还骗自己，是她眼光不好，今天我算知道了，是我能力不够，配不上她。”
霍国强突然觉得自己儿子，好像长大了。
霍浪躺了下来，手背挡在有些湿润的眼睛上，“爸，我输了，输给她喜欢的人了。你给我的钱也都没了，你说我是不是太废物了？”
他看了新闻，知道霍浪投资艾喜TV，结果输给了直播行业的龙头老大星石。
在霍国强眼里，他儿子一直是自视甚高，狂得不可一世的模样，从来也没把他给的钱看得这么重，今日着实没想到他家儿子也会有如此失落的时候。
“刚会走路就想跑，怎么可能不摔跤呢？”霍国强拍了拍霍浪的腿，“没事，多摔几次就会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缺重头再来的机会。”
霍浪坐了起来，有些难以相信这话是从他爸嘴里说出来的。
“爸你……不骂我？”
“骂你有用吗？”霍国强厚重的手掌落在霍浪的肩膀，“三千万买我儿子一次成长，不算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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