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林逸提了酒壶,打开了房门,蓦然便见得一人将耳朵贴在胡苗二人厢房外的窗边偷听,定睛一看,竟然是阎基,阎基也吃了一惊,支支吾吾的要解释,林逸大步前,一巴掌甩在他的脸,又是一脚飞起,将其踹得跌飞出去,“滚!”

阎基脸色仓惶,落荒而逃。

林逸自嘲一笑,想到自己方才在隔壁房间偷听,似乎跟这阎基也没什么两样,房间里胡苗二人早听得动静,门“咯吱”一声打开,伸出胡一刀那一张虬髯满布的脸来。

“胡大哥,苗大侠,我在隔壁听得两位喝酒论武,心痒难耐,不知可否进来请教一番?”林逸扬了扬手中的酒壶。

胡一刀哈哈大笑:“林兄弟来得正好,请进来吧。”

苗人凤却是默不作声的干了一碗酒,似是为林逸这不请自来,打扰他与胡一刀而心中不快。

“不请自来是为过,在下自罚一碗。”林逸进入房间,倒一碗酒干掉,又提了酒壶给胡苗二人满一碗,再给自己添了一碗,说道:“苗大侠,我有一事不解,想向你请教。”

苗人凤本不欲搭理,只是碍于胡一刀面,淡淡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这几日里观战,见苗大侠的剑路,门户严密,环环相扣,分毫破绽不漏,只是为何要在使这一招之前,背心却必定先要微微一耸呢?”

林逸不知招数名字,便自筷筒里抽了一根竹筷,以竹筷为剑,手腕转动,竹筷刺出,演练了这一式见招。

苗人凤一见之下,面色讶然。

胡一刀愕然道:“这一招是提撩剑白鹤舒翅,以攻为守,刚中见柔,狠辣得紧啊,我几番思虑,也是不能破之,只能以穿手藏刀、进步连环刀、缠身摘心刀这些招式反击。”

“胡大哥你跟苗大侠正面对战,自然见不到,但我在旁观战却是看得分明,当胡大哥使这几招刀法时,苗大侠以提撩剑白鹤舒翅应对,皆是先耸了耸背。”林逸又以竹筷为刀,演练了几招胡家刀。

“果有此事?”胡一刀看向苗人凤。

苗人凤定睛瞧了林逸一眼,叹道:“先父教我剑法之时,督促极严,我年少之时,先父正教到这一招的时候,忽然有蚤子在背咬我,当时我奇痒难当又不敢伸手去抓,只好耸动背脊,想把蚤子赶开,但却越耸越痒,先父看到我的样子,以为我学剑不用心,就狠狠打了我一顿。这件事我印像很深,自此以后,每当使到这一招,我背虽然不痒,却也习惯成自然,总是耸一耸,小兄弟当真好眼力。”最后一句话却是对林逸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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