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林逸等人走进了平安客店。

那是镇只此一家的客店,专供来往北京的驴夫脚夫住宿,地方虽不算小,可是又黑又脏。

客栈大堂烛火点得明亮晃地,坐着四五个汉子,身带着兵刃,此时却都是一脸焦急的等待,拉着阎基的那汉子率先进入店堂,立即叫道:“大夫来啦!”顿时各人脸现喜色,拥着阎基走进了东厢房。

林逸跟进去一看,不由得一皱眉,只见炕并排躺着四个人,都是满身血污,有的脸受到刀砍,有的手臂被斩去一截。

除了东厢房的四个伤者,在西厢炕也躺着三人,无一不是满身血污,缺胳膊断腿,身受重伤,阎基看得眉头乱跳,担惊受怕的忙前忙后,开始为那些个伤者疗伤止血,煎汤用药。

林逸警告了阎基一眼,退出厢房,来到了大堂中,将掌柜唤了出来,此时夜色已深,客栈本该早已打烊,只是店里住下了这么多伤者,掌柜的愁眉苦脸,却那里睡得着?

“给我换些散碎银子来。”林逸从怀中取出那一只二十两大银,一边搁置在柜台。

换好了碎银,林逸留下了几块在柜台,看着掌柜道:“另外给我准备一间厢房,备好热水浴桶,我要洗澡!还有,替我去买一整套换洗的衣服来,要有毛大衣!”

“客官,这深更半夜的你让我哪儿买去啊!”掌柜面有难色。

“那是你的事。”林逸说着,右手在那几块碎银一按,只听咔嚓一声,竟然全都陷进了柜台里,露了这一手后,那掌柜顿时脸色一变,“客官……不不不,小爷你别生气,小人立刻着人去买。”

说罢,掌柜唤来一灶下烧火的小厮,林逸见这小厮满头癞痢,甚为丑陋,寒冬腊月里竟只穿了件破烂的单衣,冻得瑟瑟发抖,很是可怜,当即眉头一皱道:“要你自己去,这小厮还要替我烧水。”

掌柜脸色一僵,待要争辩几句,却被林逸看了一眼,想到自己这身老骨头恐怕经不起这种江湖亡命徒的折腾,只得自认倒霉,满肚子腹诽的去了。

癞痢头小厮拘谨的引着林逸进了一间厢房,正要离开,林逸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随手丢了几块碎银子予他:“赏给你了!”

“谢小爷赏。”癞痢头小厮激动道。

林逸笑了笑,他自认是这世间的过客,正是要快意恩仇,看到不顺眼的就要管一管,看着不如心意的也决不肯憋屈着自己,凭白的让自己念头不通达,反正在这个世界也就待一个月时间而已,他全然不受任何世俗所束缚。

不过,如今鉴于实力不足,暂时却还不能做到随心所欲,一剑任逍遥。

没过多久,热水烧好,还是那个癞痢头小厮合着几个伙计将浴桶搬进了厢房里,林逸让他们退下后,脱了衣服跳进了浴桶里。

洗净了身子,林逸泡在浴桶里,背靠桶沿,半闭着眼睛,开始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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