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道家学宫的第一批学子正式入学之后,算是彻底点燃了百姓的热情。毕竟这是除了科举之外,再一次摆在贫民百姓面前的登天之路,而且相比于科举,他几乎不会花费什么代价,毕竟入学之后,所有的费用都由学宫承担。
故而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几乎全国各处的道家学宫都被想要入学的百姓给包围了。这也在白渊的预料之中,他很清楚一旦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后,将会对那些底层的民众产生怎样的吸引力。故而在面对这种情况下,白渊当即命令各处学宫提高了入学的标准,至于会不会引起百姓的不满,并不在白渊的考虑之中,而且白渊也命人到百姓之中引导舆论宣传,成功的将对难以入学的不满转移到了对自家能力不够的惋惜上。这个并不难操作,要知道盲从是绝大数人的心理状态,可以参照现如今的键盘侠及某些无脑网友就可以理解,更不要说是在那种文字和知识普及率极其底下的年代。
而随着诸多学子成功入学之后,一股推崇道家,广泛学习道家典籍的风气在全国上下蔓延开来。其实若是仔细来说,这个并不利于国家的发展,毕竟道家的理论更崇尚于小国寡民、无为而治的理念,这会使得民众变得失去欲望,从而阻碍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但短时间内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朝廷的引导下,这种风气也会被慢慢的止住,但不可否认的是,道家也由此变成了同儒家一般的主流学派。而这也正是白渊真正地目的所在。
要知道,白渊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阻碍佛法东传和佛门大兴,而将道家绑到朝廷的战车之上,这会使得佛道交锋之时,道家天然的占据上风。就如同儒家的地位一般,要知道在几千年的历史中,不管佛道两家如何相互争斗,儒家始终是屹立不倒,这就是天然的政治优势,而白渊如今的做法就是给道家同样赋予这等政治优势。只有这样,在面对佛家近乎恐怖的传播能力时,道家才有足够的能力去进行对抗。没办法,毕竟佛家的教义更容易使得底层百姓接受,而道家自诞生之时起便是更适合于贵族阶级,这是他的理论根基所决定,便是白渊也没有办法改变。
看着一切都已步入正轨,白渊就将一切都交给了玄禛处理,自己则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直往长安城外的洪福寺而去,却是白渊早已自李世民处得知有一僧人携家书上京求见丞相,以求解其母并报父仇,而今便在洪福寺中修行,唤作唐僧。白渊哪里还不知晓,此人便是日后的取经之人,只是之前诸事烦杂,如今方才有机会去见上一见。
收敛气息,隐去身形,白渊便入了洪福寺中,随即就察觉暗中有人潜伏,以法眼观去,就见一年轻僧人身旁有珈蓝护法、四值功曹侍立虚空,照看着那个僧人。再细巧此人,只见其丰姿英伟,相貌轩昂,以神念查看,便见其周身血肉之中俱是真佛法力,魂魄之上更是有功德庇护,正是那金蝉转世的取经之人。
白渊也只在暗中观察了一番,毕竟这玄奘乃是如来钦定的取经之人,事关佛门大兴的关键人物,除了眼下的一干人等外,必也是时时暗中照看,若是自己贸然行动惊动了如来,那就不妙了。
眼见无甚事可做,白渊便转身离去。如今玄奘已然来到长安,那想必接下来就该是那处大戏开演了。
果不其然,白渊在城中打听了一番,就听说有一买卦的先生名叫袁守诚,乃是钦天监监正袁天罡的叔父,每日里在街边卜卦算命,凡有所求着,无有不中,神仙之名在城中广为流传。
白渊当即寻了过去,恰好看到一白衣秀士来到袁守诚的摊位前。一眼看去,白渊微微一笑,当即走到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
只听得那白衣秀士上前见礼道:“可是袁守诚,袁先生当面?”袁守诚回礼道:“正是老朽,不知尊下有何指教?”白衣秀士一撩下摆坐到袁守诚对面道:“听闻先生神算之名,故而特来求教。”袁守诚问道:“那不知尊下欲问何事?”白衣秀士道:“也无甚大事,相请先生算算这来日之阴晴如何?”
闻言,袁守诚眼睛眯了一下,而后笑道:“这有何难,且待我算来。”随即取出几枚铜钱往桌上一抛,看了一下又掐算了一番,随即肯定的回道:“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那白衣秀士当即反问道:“明朝几时下雨,几时雨停,雨水又有多少?”就见袁守诚抚须笑道:“明朝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白衣秀士一脸戏谑的问道:“此言当真?”袁守诚道:“断无虚言。”就见那白衣秀士一拍桌子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看明天。若是恰如先生所言,自有卦金奉上,但若有半点差错,就休怪在下砸了你这招牌,烧了你这摊铺,立时将你赶出这长安。”袁守诚淡定的道:“就如尊下所言。”那白衣秀士当即拂袖而去,一旁围观的群众也四散离去,只留下白渊仍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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