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潮湿,睁开眼是陌生的环境,空气中带着一股似发霉的味道。
秦怡笙大脑一阵麻,太阳穴像是抹了风油精般,格外胀痛。
她深呼吸吐气,不厌其烦的重复这个动作,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不安,让自己清醒过来,理清思绪,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她还没仔想,答案就摆在了眼前。
“嘎吱”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眼底映入一张熟悉且恶劣的脸蛋。
“醒了啊。”寂静的室内,一道阴冷的声音清晰传进秦怡笙耳朵。
“你还不死心?”秦怡笙用着似利剑般锋利的眼神,盯着向她走来的人。
“死心?指的是你,还是什么?”砚凯边说边摘掉鸭舌帽。
没有了帽檐的遮挡,秦怡笙看清了他的眉眼。
须臾,她的眸中一闪而过错愕。
砚凯嘲讽的勾了勾唇,用食指点了点,戴着眼罩的右眼:“看见了吧,都是拜贺逸箫所赐。”
随着话落,秦怡笙眼底的情绪如海浪般汹涌:“关他什么事儿?”
“他送我进监狱,怎么不管他的事儿?!”
“那是你咎由自取!你不该受到惩罚吗!!!”秦怡笙怒吼反驳砚凯。
砚凯没再回话,他一步一步逼近秦怡笙,阴冷的双眸像是地狱里的魔鬼:“是贺逸箫让我加刑,我本来两年就可以出狱,可他让我在那个不见太阳的地方,呆了整整五年,若不是他,我的眼睛也不会瞎!!!”
研凯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受过这种苦,且监狱里的人都是违法的恶魔,研凯又是个不服软的性子,他不会服从那些人的命令,就只能被挨打,他的这只眼,就是被监狱里的一个大汉用笔戳瞎的。
秦怡笙对研凯吐出的话,毫无反应。
她眸中满是蔑视,依旧看研凯如蝼蚁:“你会下地狱的。”
“哦。”研凯冷冷勾唇:“那就让你失望了,我不会的,下地狱的人会是贺逸箫。”
夜色,万籁俱寂,月光被云层遮挡,小镇陷入了黑暗,怪兽悄无声息的藏在暗处,用他阴毒的目光,冷漠的俯视着人类。
“叩叩叩”
敲门声落下,室内立即传来从远到近的脚步声。
“嘎吱”
门开。
“小贺你来了啊。”
贺逸箫点了点头,直奔主题:“你们报警了吗?”
“没有。”税夏答道。
“先不要报警。”贺逸箫双手攥拳,目光狠戾:“若我半个小时还没回来,你们再报警。”
随着话落,税夏的整颗心紧缩了一下:“你知道阿笙在哪儿?”
贺逸箫嗯了一声:“他是冲我来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税母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好端端的会不见。”
贺逸箫没作声。
他视线越过税母,看向税夏,点了一下头,用眼神在说“记住,半个小时后再说。”
接着,贺逸箫转身离去。
研凯给贺逸箫的地址,是一个远离小镇,偏僻的地方。
四周皆是土阶茅屋,人烟稀少,清晰可闻藏在草丛的蝉鸣声与狗犬声。
天空漆黑如墨,人间狂风大作,树叶婆娑起舞,像是被妖魔鬼怪施了魔法。
越往前走,那股压抑阴沉的的气氛越强烈。
可至始至终,贺逸箫都没停下脚步,一直走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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