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白与自己的母亲和解。天下有哪个姑娘愿意委身于不爱的人呢,他的母亲也曾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啊。错的是他的母亲吗,不,错的是那群贪婪的人,他们从不止息的卑劣的欲望,他们的双手化作监牢,捆缚住那些本可以奔向幸福的生命。
燕飞白坐在踏音阁主楼的檐上,看着宁安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他注意到一个人,此人身着玄衣,手持一柄长剑,剑鞘缠绕着黑色破布。应该是行了很久的路,仪表有些邋遢,可从他从容不迫的气度看,此人身手不凡。只是这个人太冷了,冷的让人发颤。黑衣人消失在一条小巷,燕飞白下了楼。
阳魅幽幽的看着嬉闹在一处的人们,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像发了疯症,极度的兴奋让他们的的脸涨的通红。烟花柳巷,她太明白在风尘里颠簸的姑娘了,她们就是烟花,绽放在夜空,绚烂而又短暂,带着病态的美丽。像是重病之人回光返照之时脸上的潮红。
玩的最为疯癫的是一个商人,他很年轻,可是很老练,是常年浪迹于风月场所的那类人。
玄衣剑客进到这奢靡的房中,一眼就望到了那个与喧嚷的人群若即若离的女子。他从女子带着些妩媚的笑容里觉察出了一丝清寒。他有些移不开眼,他自己觉得这只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正常的反应吧或者是一个杀手的习惯。
阳魅是屋子里最先注意到这个冷面剑客的人,她的潋滟双眸微微一转。
众芳之中斜躺的商人,看到剑客靠近,并不起身相迎,态度颇为倨傲。
“事,我已替你了结”冷面剑客受了冷遇却并不生气,语气毫无波澜。
商人懒懒的拍了拍手,帷幕后面慢慢走出一个人,此人端着一个乌木盘子,盘子上盖着朱砂色的绸缎,透过薄薄的面料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的东西泛着幽光。那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雪花银子。
“喏~这些是你的酬劳”年轻商人看着剑客缓缓开口,这些字好像是一颗一颗从他心里拔出的钉子。他是个出手阔绰的人,是不从不吝惜银两的。尽管他故作轻松,阳魅仍觉察了这一点,只觉得奇怪。
“我不要银子,我要她”冷面剑客把目光移向亭亭玉立的女子。他本以为那个女子会露出惊诧,可是那个女子的眼神沉静如水,以这个沉静如水为底色,又带上了妩媚。
“阳魅姑娘,你意下如何”商人的语气带着戏谑。
“吴老板,您觉得呢?”阳魅微微一笑。
阳魅沐浴后,换上一身轻薄淡雅的衣物。乌云般的发,若瀑布般的垂下,莲步轻摇,透着撩人的幽香。
剑客更喜欢这样的她。
“这笔银两对你有大用处,你大可不必为了一个女人这样”阳魅开口。
“这与你无关”冷面剑客听到她谈论一个女人的语气像个局外人后,心里不知觉涌上一层他自己也难觉察的柔情。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