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院首座重新又问了一遍:“若你无罪,寺门自不会罚你。我且问你,你要老实回话,昨日午时至申时的九劫塔秘境果真是你主持的?”
风不止面带怯懦地望向信法长老:“回首座,按理是该由弟子主持,不过”
“不过什么?”戒律院首座很快抓住了关键点,扫了信法长老一眼柔声道,“孩子不要怕,有我和方丈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包括寺里的长老。”
信法长老:
“这,既然如此”似乎风不止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按照寺门的规矩,按理昨日的确该由弟子轮值,但在外门里寺门的规矩并不好使,我们外门弟子另有一套规矩。按照那套规矩来说,轮值秘境的活与弟子及弟子的师兄们无关。”
戒律院首座有些纳闷:“你们外门另有一套规矩,什么规矩?”
风不止沉声道:“是风寅师兄定的规矩,平日里由风陆师兄代为转达。”
“孽畜!”
“简直胡说八道!”
“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信法长老双臂张开如同一只展翅的大鸟,蹭地一下扑到风不止面前,一爪抓向他的衣领。
但下一刻,风不止眼前突然绽开一道雷光,雷光中似有金色的巨掌迎面拍出。
铛
身前传来铜钟对撞的声响。
那信法长老不知何时竟然又跃回了原地,脸色不太好看地望向戒律院首座,森然道:“师兄好手段,这风致是你的人吧?”
首座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向方丈讲道:“今日之前,师弟并不认得风致这个外门弟子,不过对于风寅此人,师弟还是略有耳闻的。风寅是外门管事,在外门弟子中间称王称霸,想来手脚不太干净,所以被外门弟子私下称为偷油和尚。此人如果做出一些腌臜事,也不算出人意料。对了”
戒律院首座面无表情地看向信法长老:“信法师弟应该更清楚此子为人才是,毕竟那风寅可是你的爱徒啊。”
戒律院首座将“爱徒”两个字念得格外重些,这在信法长老听来自然格外刺耳,而传入在场的所有长老耳中,却又让他们顿时生出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为什么信法长老从一开始就将所有人的视线从风陆身上转移出去,大家想了想偷油和尚与他的关系,原来如此。
为什么信法长老会针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外门弟子,甚至想要弄死对方,大家想了想偷油和尚与他的关系,原来还是如此。
为什么戒律院首座又会去袒护一个无权无势的外门弟子,难道真的是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大家想了想戒律院首座与信法长老的关系,原来不过如此啊。
不过这毕竟是戒律院首座和戒律院长老之间的斗争,作为它院的各位首座、长老们并不打算插手。
所以大家虽然都生出了“原来如此”的想法,却又都统统保持了沉默。
但有人却喜欢打破沉默。
“哼!”
“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一直没有开口的玩家代表终于说话了。
但这话一出立即让四周的和尚们同时脑门发绿,却谁都没有敢于斥责对方。
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只只一动不动的绿头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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