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陆在棍下大喊大叫起来,首先将自己摘了出去:“冤枉啊,这事与弟子无关啊!”

风陆知道既然方丈都出了面,自然没有自己师父和戒律院长老说话的余地。

所以他求了信法长老几句之后,马上朝戒律院首座和方丈疯狂喊叫,他要将自己从马厩事件中洗脱出来。

“求师父明鉴,求首座明鉴,求方丈明鉴!一切都是风致那个疯子作的恶,弟子昨日下午才刚刚接手,什么都没做,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你昨日什么都没做,也没轮值九劫塔秘境?”信法长老显然是会错了意,神色一松,语气却加沉道,“如此说来是风致做得喽?”

“正是,正是!”风陆顺着信法长老说道。

“风致?”

一元宗方丈轻捋白须沉吟道:“谁能告诉我,这风致是谁家的弟子?”

老方丈这是在问戒律院的首座,可惜戒律院首座这种日理万机的人哪里会知道风致小透明的存在。

于是首座只好将视线转向四周,而那位信法长老过了一阵子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风致好像是信妙的弟子。”

“信妙何人?”首座依然没有印象。

“那个在竹溪旁开了三分菜园的老和尚。”信法长老看到首座依然印象模糊,只好继续说道,“他的大弟子叫风渡。”

提起风渡,首座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啊,今年该有百岁高龄了吧?”

“才九十八岁而已,还年轻。”长老纠正道。

首座轻轻摇了摇手:“我记得他连最基础的梵音天雷诀都还没有入门,是个十足十的凡人,九十八岁对于凡人来说那已经是可望不可求的岁数了。罢了罢了,不要去折腾老人,还是把他的徒弟,那个叫什么风致的抓来问话吧。”

“这容易,您看他不就藏在那人群中吗?”说着,信法长老朝着玩家的方向一指。

众人向着所指方向望去,而首座却略带深意地看了信法长老一眼,笑道:“我还以为你与那风致不熟,没成想你居然能在这么多人里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罪过,罪过。”

长老双手合十道:“吾与他并非相熟,只是太好认而已。”

一群女玩家中间藏着一个光头和尚确实好认的紧,只是这一幕落在一元宗各位有德高僧的眼里,让他们心中略有不喜。

戒律院首座没好气地喝道:“众僧何在,去把那厮给我扭来!”

几个呼吸之后,风不止也被武僧用戒棍叉住,牢牢地按在了风陆的旁边。

不用方丈和首座吩咐,那位信法长老立即跳了出来,又用刚才喝问风陆的语气,向风不止喝道:“风致,你可知罪?”

风不止并不像风陆那样慌乱,在外人看来他的表情有些迷茫:“弟子不知何罪。”

“不知何罪?”

信法长老冷哼一声:“按照秘境轮值表上所写,昨日午时至申时的九劫塔秘境可是由你来轮值?”

风不止从容道:“按照方丈和长老们定下的规矩,昨日确实该由弟子轮值。”

信法长老在一旁重复道:“回方丈,主持昨日秘境的确实是此人。”

“倒是个不会说谎话的诚实人。”方丈点了点头,问向一旁的戒律院首座,“若按寺规,该如何处置?”

戒律院首座双掌合十,悠悠道:“按寺规当施以杖刑。”

“杖刑多少?”方丈又问。

“这种事往日并无先例。”问及量刑首座有些迟疑,他不知该如何回复。

一元宗的底层早已糜烂不堪,像这种从玩家手里讨些小钱的事情,首座不是不知。

但问题是犯这种事的僧人实在太多,牵扯的面又太广,而且这事说大了叫做犯了贪念,说小了却不过是化到一些香火钱而已。

你作为出家人能禁止出家人向一些乐善好施的施主们化缘吗?

所以首座平日里只能闭上眼装作看不到,他拿不住人家的把柄,也根本管不过来。

首座不积极,但有人积极。

“来人啊!”

“首座说了要杖刑!”

信法长老指着风不止大喝:“先打这孽障三十戒棍,小惩大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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