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医进来忙忙碌碌将纱布换了一遍,又仔细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将药方递给与鹤后,时白露才似大梦初醒般,回味过来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

她主动抱了……

不,那应该是勒,她主动勒了君和宜一分钟,继而在君和宜面前爆了粗口。

方才不管不顾的热情冷却后,独留满心的不安,时白露生怕君和宜下一秒就发怒,连忙抬眸看向他。

然而他只是侧首朝向太医,长睫微微向下垂着,敛着漆黑的眼瞳看不出情绪,就连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听见太医的话时,嘴唇稍稍紧绷起来,隐约像是咬牙切齿似的。

完了完了,肯定是在掂量怎么弄死她。

那头太医已交付完善,迅速便同与鹤两人出了门,屋内便又独剩他们二人。

时白露看时机恰好,便低低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唤他,“殿下。”

君和宜回过头,目光看向她的一瞬,似被勾起什么不愉快的记忆似的,眼尾抽了抽。

“白露方才刚醒还有些迷糊,若是无意做了些什么,还请殿下千万别与白露计较,当真是脑子迷迷蒙蒙的分不大清现实与梦境了!”

时白露迅速开口,生怕迟一秒君和宜要说出什么怒气腾腾的话来。

不管自己先前做了什么,一律都说推说是自己脑子不清醒!

对!就这么干!

决定咬死后,时白露又觑了眼他,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她的话,总之神情颇有些莫名难测。

她便继续说:“太子殿下乃是金陵最为宽宏大量的,想着如此人物又俊俏的紧,必然不会同一个受伤又迷糊不清醒的女子计较的,而且殿下应该懂得,这人受伤痛到极致,总要骂两句用以缓解疼痛的,这嘴上痛快了,伤口才显得便不这么痛了。”

话落之时,君和宜眼尾却似抽的更为厉害,只是还未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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