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边的村子在黄小栓的通知下,纷纷点起了火把,来到了田间。

还有几个村长,听黄小栓的转述,有些不明白、不放心的村长,还在村民的保护下,打着火把来到黄花村。

其中来的最快的,就是黄花村隔壁许家村。

许家村和黄家村像个不到五里路,卢父他们所在的高地正好就在黄家村和许家村的正中间,以一条大水沟相隔,这条大水沟名叫黄花沟,黄花沟以南都是许家村范围,黄花沟以北全是黄花村范围。

卢父他们所在的高地,刚好在黄花沟以北的临界点上,属于黄花村。

一群老村长老组长们围着黄花村村长,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不时地看看卢父,点头又问黄花村村长。

不一会儿,他们问完之后,又用地方土话问卢父。

一群人叽里呱啦,慢慢说卢父还能听懂,此时他们说得快,人又多,卢父听的就吃力起来,好歹大致意思听明白了,是问他这个方法是否真的有效。

卢父哪里敢打包票?只说:“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卢父不打包票,他们反而相信了,本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得到确切救治被冻害的秧苗方法后,这群老村长们又带着村民哗啦啦一群人各自散去,不时的还有人打着火把往这边走。

附近也不是所有村子村长都来的,还有一些,黄小栓去通知了,但是望着已经被霜冻覆盖的秧苗,除了绝望,大喊贼老天,居然放弃了拯救秧苗。

这在以往,就是一场灾害,“救不了的!救不了的!”

除了跪在地上哭喊,什么都做不了。

黄小栓望着这些人,年轻的眼里露出些困惑,不懂只是试一试,不试过怎么知道救不了呢?就像那外乡人说的,哪怕就是救治了一成秧苗,今年也算有点收成,不至于死光,只是费些力气的事情,这些人怎么不去试一试。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通知到了,方法说了,就带着小伙伴们,赶紧继续往下一个村子。

一直忙活到清晨,田间水深终于没过苗尖,洗了苗尖上的冰霜。

“卢先生,您看这样行了吗?”村长站在卢父身边,望着村民们忙活了一晚上的成果。

卢父点头:“行了,放水露田!”

刚刚才累死累活,灌了一田水的村民们,又开始将田间水排出去。

此时他们应该庆幸,秧苗还不曾插秧,秧苗都统一养在几分地的小秧田里,不然救治秧苗更加困难。

待这边把田里水都排出去,天已经擦青,望着冰霜都已经被洗去的秧苗,村长又问卢父:“卢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卢父道:“等,等到傍晚,再进行灌水,清晨再将水排出去,和今天一样即可。”

傍晚的水要比晚上的水温高至两到三度左右,达到防霜护秧的效果。

这一点现代稍微有点种田经验的老农,都懂。

卢父此时已经庆幸,自己穿越前生活在郊区了。

在卢桢上中学之前,他们那个郊区,其实都还是农村,后来才被开发,划到主城区。

早上九点多,去茶亭镇和潭州城去通知里正和赵太守的张顺他们也已经回来。

“和里正、赵太守他们说清楚了吗?”卢父问张顺。

张顺道:“我离开茶亭镇的时候,里正已经通知了茶亭镇下各村,组织乡邻拯救秧苗。赵太守得知降霜的消息和救治秧苗的法子,也立刻组织人手去通知救灾,只是我到达潭州城的时候已经快清晨,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卢父叹口气:“能救一分是一分吧。”

现代种过地的人都明白,晚霜又分为白霜和暗霜。

春季气温达到五度以下就会出现白霜,而降到两度以下,就会出现白霜或者暗霜。

暗霜的冻害就比较严重了,尤其是霜后紧接着就天气转晴,就很容易引起烂秧死苗的现象。

卢父家里有体温计,却没有测量温度的温度计,无法得出具体的气温温度,只能凭感觉。

霜灾的救治方法参考于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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