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攥紧手中的首饰盒子,只感觉无比讽刺,里头装的是他亲手制作的戒指,满心欢喜想要送给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又做了什么?
容修的声音,打断了赫连城的思绪,“阿城,你来了?”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也没有感到负疚。
赫连城强忍着将对方狠揍一顿的冲动,“恩,我来了,你们在做什么?”他尽量压下心中的怒火,故作轻松的口吻问道,无人知晓此刻他几欲要燃烧了。
冷素夕抢先回答,不卑不亢,“在画画,容先生在叫我画画,就这么简单。”
“画画?”赫连城的声音冷的可以结冰,“哪一种艺术手法,需要在脸上动笔?甚至是嘴上?恩?”
“我什么都不想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冷素夕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尽量压制着内心的情绪波动,对不起赫连城,为了离开,我别无选择。
出人意料地,赫连城没有往下质问,而是莫名地来一句,“我后天想出海,你们有空的话,就一起吧。”
无人知晓,他心中的盘算。
冷素夕正欲说拒绝的话,容修率先同意,“好,我和素夕会来的。”他一边说,一把拦住女孩的肩膀,动作亲昵,仿佛他们才是最挚爱的一对情人。
赫连城忍住发狂的情绪,一个人大步离开了。
第二天,到了出海的日子,天朗气清,一切看似和谐而美好。
冷素夕今日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雪纺连衣裙,头上戴着白色的椭圆形遮阳帽,腰间系着一根丝带,头发用发箍简单地束起,看起简单大方,像极了甜美的邻家女孩。
容修看到这样的冷素夕,微微愣了一下,这个女孩,每一次换装,都会给他一种奇妙的惊喜,其实他见过太多的美人,而她只称得上是清秀可人,但或许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历练,让她看起来青春又充满了故事。
冷素夕静坐在轮椅上,用手绕了绕,“容先生,你怎么了?我们该启程了。”
“噢,对不起,恕我冒昧,因为你太美了,我无法回过神来。”容修如实说道,听起来幽默又有趣。
“呵呵。没见过你这么夸人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冷素夕笑容清浅,明媚地犹如三月的春花。
连城登船的时候,恰好撞见两人又眉来眼去,顿时心中窝火,低声吼道,“开船了,你们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来了,阿城。”容修无奈地笑笑,看来这个朋友,根本没有死心,还需要他添油加醋。
冷素夕怔愣了一下,从不知道,赫连城吃醋的样子竟是这般可爱,明明长着一副极其威严的脸庞,可那双眸子瞪大的时候,圆鼓鼓的,像鱼缸里淘气的金鱼。
容修推着轮椅进去,赫连城站在甲板上眺望蔚蓝色的海湾。
上午,几人几乎没有交集,冷素夕窝在房间里看书,容修在隔壁画画,赫连城独自一人吹着海风。
十二点,到了中午饭时间。
佣人们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一桌子可口佳肴,都是海鲜类。
容修作为绅士,自是练就了一身剥虾的本领,他自顾地坐到冷素夕身旁,拿起一只大龙虾,“看看这个顺眼吗?”
“恩?不好看。”冷素夕享受着女王般的待遇。
“那这个呢?美丽的冷小姐。”容修又挑了一只精瘦的,拧起扬了扬。
“这个好看,就吃这个。”冷素夕扬眉一笑。
容修开始剥虾,动作娴熟,三两下就去了外皮,就剩下白花花的嫩肉。
“恩,好吃。”冷素夕享受着美食,嘴里发出一声声赞叹。
见此情形,赫连城差点没气的当场吐血,他一拍桌子,隐忍了再隐忍说道,“嘴巴挺馋的,我也帮你剥吧。”
高傲如他,一直以来,只有女人给他剥虾的份,他哪里还会去服侍女人?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吗?将女人当做垃圾的他,这回捡了个宝,就一心一意地惦记着,以至于渐渐失去了男人的尊严。
“你?”冷素夕不由得吃了一惊,赫连城可是天生少爷命,哪里会做那些粗活。
赫连城不由分说的捡起一个虾子,“就这了,精壮,很适合你。”根本不顾对方的意见,就强行动作起来。
三两下,他剥开了虾皮,可模样惨不忍睹,肉汁几乎被掐去了一半,看起来半点食欲都没有。
冷素夕无语地看着他,心中还是感动的。
“吃吧!”赫连城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将东西扔过去说道。
“呃……”冷素夕为难地蹙眉,根本难以下咽,油淋淋的沾了满手。
容修看着这暗自较劲的一对人,不禁心中暗暗叹息,唉,这赫连城,就不会说句好话吗?亏得他还混迹情场多年。
“吃吧,味道可以的。”赫连城见她迟迟不肯下咽,于是自己伸手将肉末直接塞入她嘴里,末了,还欣慰地笑了。
“难吃死了。”冷素夕欲哭无泪,似乎这招根本行不通,自己跟容修亲近,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主动地讨好她,这还真是应征了那句古话,风水轮流转,想当初她爱他的路,何其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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