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高搏胜和李明芳站在萧频富床前。

李明芳:“富君在做噩梦……”

高搏胜伸手急拍萧频富腮巴:“萧郎!萧郎!您醒醒!杀什么……”

萧频富苏醒过来。自叹:“啊!原来是做了一场梦……”

高搏胜:“梦见了什么?”

萧频富打个呵欠,慢慢地说:“和你们一起,去检查各邦邑归还天朝疆土情况。不料他们都怕猎狂犬兵团。我们就去消灭狂犬兵团。但是还距离狂犬基地很远,我们就被臭昏了。狂犬一大群来咬我们,我就喊杀。”

高搏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萧郎放心,有您在,我们一定能够消灭狂犬兵团!”

萧频富:“晨曦霞说:你去过呼大风、呼大雨的狂犬窝。那里真的很臭吗?”

高搏胜:“那简直是天下极臭之窟。我们代表,先戴着狼头面具,我在面具里,暗暗放有避臭的麒麟香。”

萧频富:“哦。”

高搏胜:“饶是那样,我们离开小雪阴峡谷之后,我赶快骑马那马都不愿意近我,奔去热水塘。我将全部衣服和随身用品都烧了,彻底地洗了澡。但是,渗入皮肤的余臭,也还延续了一个多月。我像害了一场大病。”

萧频富感到很滑稽,不禁一笑:“太夸张了吧?”

高搏胜:“真的啊!我研究发现:许多动物用臭气抵抗敌人,如大益兽黄鼠狼,害类中的打屁虫,臭壳虫,臭虫,呼大风、呼大雨、侵略者等等……”

萧频富:“怎么?侵略者也属臭类!”

高搏胜:“侵略者是强盗。常言:强盗之名,臭名远扬,遗臭万年,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极臭!臭而不可闻也所以我认为:臭是一种武器。”

萧频富:“说得对!说得对啊!”

高搏胜:“臭是恶人的一种武器。”

萧频富:“啊!臭是恶人的一种武器。有理啊!”

高搏胜:“小雪阴峡谷不仅守卫森严那种恶毒的臭气,就是呼大风、呼大雨的武器之一。任何人一接近那里,就要被臭得发昏。更没有人敢去旅游。”

萧频富:“不能接近。要消灭狂犬兵团,就更困难了。”

高搏胜:“我深信:我的萧郎,一定有办法对付的。”

萧频富:“晨天净伯母可好?”

高搏胜:“您怎么想起我姑妈?”

萧频富:“我在梦中梦见她,还是那么仁慈、年轻。”

高搏胜:“她被不孝的大儿子白云峰,气得重病了。”

萧频富:“啊!代我向她问好!她那大儿子现在做啥?”

高搏胜:“因为盗用我姑爹的劳务兵,参加围攻征讨军,全部死在战场我姑父爹气得吐血。大表兄居然不认错,还理直气壮说什么:兵的本质就是为了杀敌人……就被我姑爹斩了。”

萧频富:“啊!斩了!斩得好!斩得好哇!”

李明芳:“富君,您的伤,还不能多说话,休息得了。”

萧频富:“我还有许多话呀……”

李明芳:“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就说到这里。”

高搏胜:“国医十分善良,您要听她的话。”

萧频富心中说:“国医确实十分善良,她和高搏胜照料我,细致入微。但是,不让我多说话,我心中憋得好难受。”说:“如果知道我妻玉珊的情况,如实地告诉我,比吃药有效多倍。”

瓷神庙前。

卢玉珊站在她和萧频富共栽的夫妻树前,木然地对着长势正常的树,痛苦莫名地哀叹:“树啊!您已经长得能经风雨了萧郎!您在何方啊?”远处传来鸿雁的长鸣:“谷垛宏!”卢玉珊心中不禁慢慢地泛起一种悲伤的旋律,仿佛是一种歌声,或是京剧反二簧慢板,既沉重又飘浮地哀唱:

柿叶红桔果黄寒霜哀降,鸿雁声含血泪四野凄怆。

夫戍边受艰辛身体怎样?妻玉珊在瓷窑思断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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