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畔。鲨子熊对萧频富之死,心中大快,相当于大热天口渴时,喝了一碗凉水。喜滋滋在马上观看河里沉浮的热闹。忽然后面传来惶恐声:

“禀报元帅,敌人从后面包围来了!”

鲨子熊并不惊奇,转身一看,才由不得“啊”地一声。

远处的敌骑,密密层层地成长蛇阵,黑压压地包围而来在他们的后面,升起滚滚的黄尘,同时传来隆隆的战鼓声和冲锋的呐喊。

鲨子熊急对地鳄:“下令,后队变为前队,迎击敌人,狠狠地斩杀!”

五、六万之众,立即向后转。

一场步兵对骑兵的恶战,顿时展开。这是一场以少敌多的恶战。

征讨军中,竟然谁也没有载面具尤其是那些同化镇女婿,更是激昂慷慨,视死如归,怀着“捍卫祖国甘献身”的决心,格外骁勇,劲挥战刀,如猛虎入羊群一般,以一挡十,杀得敌人马翻人仰,头滚身残。

白瓜国白云峰指使的三万多劳务兵工兵冲锋在前,一忽儿就被征讨军杀光。

呼大风同盟军被迎头挨了重棒打击,仿佛洪水突然被堵截,顿时气焰凝结。

征讨军登时杀气倍增,势如劈柴剁砖,致使敌军后退。

但是,如果从天上向下俯瞰,高搏胜的十几万精兵,驻在葡桃邦边界内,未参加呼大风盟军。然而,呼大风纠集的盟军,也有四十来万。此时实行三叠层的三面大包围,把征讨军包围在鹿饮河的东岸。前一层后退,第二层却向前冲,顶住征讨军冲杀。

直见密如荆棘丛林的刀枪,针锋相对,绞织厮杀。喊杀声、马嘶声,战鼓声,震撼长空。杀得尸层层,血滔滔,地摇摇,天萧萧。

只说是:“两强相遇勇者胜”。又谁知:“一方太少蛋碰石”“杀人三千,自损八百。”鸡蛋再勇猛,难经巨石压。征讨军迅速伤亡,无补充。

呼大风喝令第三层压上。

呼大雨放纵狂犬兵团,全部一涌而上。

地鳄在马上,一看狂犬飞纵扑来,手挥关刀,嗤,斩落狂犬头,但却被狂犬血喷了一脸。

扑来的狂犬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两万多的群体。

地鳄眼明手快,嚓朴哧嚯!一刀一个。有一刀竟然直剐飞在空中的狂犬腹,一缕肠子绽了下来,随着狂犬身坠了下去。一会儿也不知杀了多少狂犬。

鲨子熊在这生死只差一横线的关头,不拼命就得死,一把关刀有力地杀得滴溜溜旋转,也砍掉了不少敌军和狂犬。

同盟军死伤了无数。狂犬也尸横遍地。同盟军有进无退。

格斗惨烈到了无以复加的白热化。

征讨军奋勇激战但越来越少,此时已经如像断桨折舵的小船,陷入了大海狂浪中,还在作舍身成仁的拼杀。然而已经杀得力不从心,处于回光返照之势了。

呼大风出动乌陀邦骑兵,极为野蛮,长刀挥舞,真如砍瓜切菜。

天朝军极力招架,被砍杀得人惨叫,马嘶鸣,人仰马翻,头抛身滚,血流成河。

天朝军一败涂地,被压缩在断桥上游河段的东岸边。在河畔遭到残杀。会水的向对岸快游,但快上彼岸时,遭到对岸呼大风步兵猛烈的棒打、竿击,死于河里。

岸上的天朝军困兽犹斗,殊死抵抗。武功高强的骑士们,逐渐形成核心,终于杀开一条血路,突出重围。

鲨子熊、地鳄也在这些骑兵之中,狼狈地逃命。

浓眉大眼的呼大风,在战场上高声命令:“追杀!”

呼大雨一声:“呜……”

大群、大群的狂犬,倏然如飞也似冲刺,追扑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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