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愿跟他求饶,沉着脸,低眉垂眼不说话。平安在她怀里,一时看看粟玄东,一时又看看她,似乎很好奇。
粟玄东见她不象平时那样凌厉,知道她心里有些害怕,威胁是他惯用的手段,他不愿用在她身上,但是没办法,只有用平安才能制住她。
他悄悄往前走了一步,把手搭在她肩上,温声说道:“伊伊,我不是威胁你,我对你,对平安的心,上天可鉴,可你老是这样,我心里也难受,我脾气不好,难免有时侯犯糊涂,万一冲动起来做了傻事就不好了。你说呢?”他说着,把她往怀里稍稍带了带。
乔伊伊是个刚烈的人,可为了孩子,她不能不妥协,僵着身子没有反抗。
粟玄东满意了,伸手来摸平安的脸,乔伊伊下意识的打开,“不要碰他。”
粟玄东脸一沉,声音也冷,“怎么,我碰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乔伊伊不敢得罪他,但又不能承认他所说的,沉默了一会,说,“如果你真心想对我们好,就不要逼我,来日方长,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我等待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当初粟庄左也劝我来日方长,可是怎么样呢?你还是当我是仇人。”
他突然伸手把平安抱过来,“我想,你大概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从今天起,平安由姜菓照顾,到了吃奶的时间,我会让她送孩子过来。什么时侯你想清楚了,平安再回来。”
乔伊伊本能的想扑过去,可平安在他手上,她不敢轻举妄动,狠狠咬着牙槽,声音从门缝里挤出来:“粟玄东,平安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毁了你,毁了整个乌土,我说到做到!”
“我已经快毁在你手上了,”粟玄东冷笑,“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想跟你做一对好夫妻。”
乔伊伊张了张嘴,她想答应,为了保全孩子,她可以做出牺牲,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好眼睁睁看着粟玄东抱着孩子走出了门口。
她趴在床上小声的啜泣着,怨自己没有用,保护不了儿子,对不起沉眠地下的丈夫。
这天晚上,乔伊伊想了很多,要想保住儿子,只能向粟玄东妥协,可向他妥协,真是比死都难受,墨西凌说的那四不准,象是刻在她心里,当作教条,一时都不曾忘记。
不准和男人走得太近,不准和男人交朋友,不准接受男人的礼物,不准让男人触碰。
这四条,她似乎都没有完全做到,以墨西凌那种级别的醋坛子来说,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可如果不妥协,就只能放手一博,她孤军奋战,其实也有好处,至少粟玄东不会防患她,因为知道她不足为患。
她打定主意,情绪倒平复了一些,平安由姜菓照顾,她是放心的,对粟行,粟庄左,她都信得过,唯独粟玄东,她永远都不可能相信他。
她沉寂下来,似乎已经认了命,每日出门散步,回来的时侯会带一束鲜花回来。姜菓送平安来喂奶的时侯,她也是平常的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平安离开的时侯,她没有表现得不舍,而是笑着与他挥手,她常与姜菓聊天,聊的都是有关乌土的一些花草树木,似乎想象姜菓一样,闲暇的时侯也种种花草打发日子。
对粟玄东的态度好了一些,但他要动手动脚,她就会发怒。跟姜菓聊天的时侯,她也会谈起和粟玄东的关系,说自己是打算与他修好的,只是需要时间,可粟玄东耐心不足,每每两人关系刚有一点改善,他就迫不及待的想更近一步,反而让她觉得讨厌。
她知道这些话,总有一天会传到粟玄东耳朵里,姜菓是不说假话的人,经她的嘴说出来,更让粟玄东相信。
于是,她和粟玄东的关系总是好一段坏一段,周而复始,粟玄东是个多疑的人,但渐渐也相信她了,对她偶尔的示好,表现得非常高兴,只是他总管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只要一动手,乔伊伊便翻脸。
没有人看出来,这一切都是乔伊伊故意为之。粟玄东到她房间来的时侯,她偶尔会倒杯水给他,如此几次,粟玄东渐渐习惯了,接过茶杯的时侯并不生疑,而她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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