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的是结下梁子了。”沈秋儿感叹。
教习嬷嬷叹了口气,“李贵妃和皇后娘娘在那之前,就不知结下了多少梁子,但哪一个都没这次严重,毕竟是直接害得小公主没了命。且这一次小产之后,皇后娘娘就一直怀不上子嗣,多少太医看了都没办法。”
女儿没了,儿子又是一个草包,还不能再继续孕育子嗣。这种情况下,若不靠自己杀出条路来,就真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沈秋儿突然有一点明白皇后为何要那么强势了。
“皇上没替皇后娘娘出气吗?”
“出什么气呀?”教习嬷嬷道:“李贵妃被拽倒,也小产了,之后不停地在皇上跟前哭诉。还没出月子,就去皇后娘娘殿前跪着,总之就是怎么可怜怎么来,这是她一贯的做派。”
沈秋儿皱眉,“可真是够膈应人的。”
教习嬷嬷又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
“李贵妃的母家来头比临州许氏还要大。”她继续说道:“若非皇后娘娘聪慧有谋略,给皇上出了不少的计策,让皇上顺利登上了皇位。之后又尽心辅佐着皇上,解决了朝中不少的麻烦,怕是早都被李贵妃给压下去了。”
“皇后娘娘就这么忍下了?这不像她的做法啊!”沈秋儿疑惑。
“皇后娘娘面上是真忍下来了,当时李贵妃在殿外跪着,皇后娘娘还亲自去把她扶起来,甚至安抚李贵妃,让她千万不要多想。”
教习嬷嬷就像说书先生,娓娓道来,“不过出了月子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次的打击太重了,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皇后娘娘跟以往相比,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听得入迷的沈秋儿见教习嬷嬷停下,急切地问道。
教习嬷嬷喝了口茶润了润嗓,“以往的皇后娘娘,要更温和些,纵使有不悦或是生气了,也都不会表现得太明显。可是自打出了月子,她似乎比以往强势不少,不仅将自己宫里的人换了个遍,还做了两件让谁都想不到的事。”
沈秋儿又凑近了些,“哪两件事?”
“一件发生在朝堂上。”教习嬷嬷见她这么好奇,没有卖关子,“因为皇上允许皇后议政,有时还会让皇后批折子,朝臣们有许多不满,也屡次上书,提醒皇上后宫不得干政。皇上经常都是表面应下,而皇后依然该怎样怎样,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在诞下四皇子之后,有一次又有朝臣上书了,还是老样子。本来以为就跟往日一样,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皇后直接寻了一个由头,将那人贬官外放了。”
“她这么做了,上书的人不是会更多吗?”沈秋儿不解。
“是啊!之后有朝臣不服气,一连上了好几道奏折,李贵妃母家也参与进来,想趁势把皇后娘娘拉下来,让李贵妃上位,毕竟两人都诞下了皇子。”
教习嬷嬷说着摇了摇头,“本来形势是一边倒,对皇后娘娘极为不利。但没有想到,皇后不仅稳住阵脚,还倒打一耙,将那帮朝臣私底下做过的一些事情,都捅到了皇上跟前。”
“肯定没有多少人是清清白白的。”又是沈秋儿看过的话本里面的戏码。
“可不是嘛!”教习嬷嬷道:“所以雷声大雨点小,这事最后不了了之,而且再无人提起皇后干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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