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何不言,本公主才答应娶你,你居然就敢如此放肆,对本公主动手动脚!”倾城嗔怒道。

何不言笑:“你的命是我救我,你以身相许呢,虽然不见得是心甘情愿,但我也不算吃亏,牵你个小手怎么了?快给我!”摊开手掌,示意她主动靠近。

倾城乖乖把手递过去。

星空静谧,流光美好。

倾城问:“何不言,当初你给月澈医治的时候,除了他的唇,还动过他别的地方吗?”

“当然动过!”何不言说,“其实月澈他本身可丑了,歪鼻子斜眼睛,要不是我妙手回春,他哪来今天这副容颜勾得你七荤八素?”

“你胡说!月澈除了唇裂,其他定是真真的俊美,才不是因为你!”

“你既然知道何苦还要问我自讨没趣?”

“你……”

“你以后不许懂不懂就提及月澈,我会吃醋。”何不言打断她,说。

倾城不依:“月澈是我哥哥,我怎么就不能提他了?我是觉得,像我们这一家族的人,我、月澈、常英、倾国等,一个个都长得天下无敌,月澈不可能丑的!”

能听到倾城承认月澈是哥哥,何不言亦感到宽心,当然也很关心一件事:“你叫倾城,皇上的妹妹叫倾国,倾国是不是比倾城还要美呐?”

“何不言!你不许意淫倾国,她还小呢,你只准想我,否则,我会吃醋的!”倾城怨道,然后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脚,正中伤口,疼得何不言哭爹喊娘。

倾城心疼,又立马去安慰他。

何不言心忖:难道相爱,就是一种相互折磨的手段吗?

同一片星空下,在弦月洲,也躺着一对……不算恋人的恋人,一起并肩看星星。

“知道那颗叫什么星吗?”月澈指着东方天际最亮的那一颗,问应含絮。

“不知道。”应含絮答。

“那颗,叫池崇星。”月澈说。

尽管月澈知道这一个应含絮不复有从前的记忆,也不打算翻过往伤心事,但是月澈希望她能记住“池崇”两个字,哪怕是一颗星星的名字。

可是应含絮却没有把“池崇星”放入脑子里,而是注意到了月澈手背上那道新月状的伤疤。

“这里曾经受过伤吗?”应含絮抓过月澈的手,问。

月澈侧首看她,她眸中流露出心疼,月澈知道这种心疼跟她丢了羊伤心难过是一样一样的,但月澈心底还是忍不住意淫她是喜欢自己的。

“这里呀……”于是月澈轻描淡写地把伤疤的来历娓娓道来,“这里……是过去被一个姑娘咬的。”

“哪个姑娘的牙口这么狠?我们弦月洲上的狼都不咬人!”应含絮急了,月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也不记得了,但确实是个姑娘的牙印,不信你张口试试。”

于是天真的应含絮把月澈的手放在嘴里,用上排牙齿轻轻切入那道伤口。

齿印几乎与伤口吻合,只是比伤口大了一圈而已。

应含絮觉得好玩,遂再度拿起他的手放在嘴边,然后用了狠劲。

“啊”月澈惨叫。

远处传来狼嚎,吓坏了一群小羊们……

五岁的小女孩含着糖葫芦站在路边,大人在隔壁的绸缎坊抢购刚到的新款,一串糖葫芦打发她吃得风生水起。

但她深刻知道糖葫芦的诱惑力之大,很快引来另外一个男孩子,嘴巴好像受伤了,贴着一张膏药根本就无法进食,可贼溜溜地眼神仍是紧紧锁定女孩手里的糖葫芦,正在用眼神分享这份甜蜜。

“你想吃?”女孩问。

男孩点点头。

“不给。”女孩侧了个身,心忖就知道你丫想吃,我也只是问问。

男孩恼了,伸手去抢。

女孩见他把爪子探过来,下意识张嘴咬住了他的手背。

“啊”男孩发出惨烈的叫声,因为张嘴痛嚎,导致刚缝上的兔唇又裂了,但是这一裂,却裂出了一张独一无二、惊世绝伦的美唇。

“含絮,快到娘这儿来!”绸缎坊内,应夫人挑好了喜爱的布匹,向这边招手。

女孩觉得对不住男孩,遂把糖葫芦丢给了他,然后朝着娘亲欢奔而去。

男孩拿着那串用血的代价换回来糖葫芦,抹着眼泪,委屈得一抽一抽:那姑娘忒狠,咬伤了自己不说,留下的糖葫芦,居然就剩下残缺的半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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