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子小声的嘀咕道:“这女人不是怀孕了,我们趁这个机会给她下点什么东西,让她流产,这也算是给相公报仇了。”

宁伯夫人听了有些心动,不过很快想到了陆娇的本事,听说这女人医术十分的高,她们下药她肯定是会发现的,今天是老爷的生辰,还是别惹事了。

宁伯夫人想着警告的望了朱大娘子一眼:“别惹事,今儿是你公公的五十寿辰,别没算计到人家,反倒被人家给抓住把柄,别忘了她是六品同知夫人,若是我们叫她抓住把柄,我们就落入口舌了,而且这事不会善了的。”

宁伯夫人说完转身就走了,后面朱大娘子气恼的跺脚。

她想收拾陆娇不仅仅是自已的相公挨打,还因为陆娇的儿子成了刘老先生的入室弟子,而她的儿子竟然没有拜到刘老先生的名下,这不是说她生的儿子不如陆娇生的儿子吗?

朱大娘子一想到这个就生气,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家的婆母是个胆小鬼,是个怂货。

他们家比谢家差哪儿了,别忘了她们家小姑子可是陛下的昭仪娘娘。

朱大娘子虽然恼火,却也不敢真的做什么,若是她指使人做了,她婆婆知道,肯定要发火。

后院,虽然暗下里有所算计,但明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前院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主要是宁家大公子宁辉没那么多的顾忌,看到谢云谨就明贬暗嘲,各种机锋。

“哟,谢同知怎么舍得赏脸光临寒舍的?”

谢云谨不客气的说道:“承蒙敝舍下贴子,本官怎能不来,身为宁州地方官员,爱民如子,怎能不光临。”

这话直接把宁伯府贬成平民。

事实上除了空爵位,宁伯府确实也是平民,不,连平民都不如,这时代商贾地位极低。

不过谢云谨的话,把宁伯府的人气个半死,尤其是宁伯爷,脸都黑了。

宁辉恼火的瞪着谢云谨:“谢同知好大的官威啊,不过我想问问谢同知,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吗?我宁伯府可是陛下金口玉言所赐封的爵府,怎么到了谢同知的嘴里,我家就成了平民了?”

谢云谨一脸不解的望向宁辉:“宁公子此话何解,我何时把宁伯府贬成平民了,我说我爱民如子,我爱民尚且如子,何况是伯府给我下的贴子。”

他这话确实无可挑剔,宁家气得说不出话来。

宁辉脸色难看的怒瞪着他,想发火。

一侧林知府赶紧说道:“伯爷,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消消气,消消气,别发火。”

宁伯爷一想是这么个理儿,立刻压制住了怒火,望着宁辉说道:“来者是客,辉儿不可胡闹。”

两下里的机锋暂时的压制住了,一众人往前院的宴席厅走去。

今日宁州该来的人都来了,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凑在一起,说得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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