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莫怕。”他唇边含着和煦的笑,还是如往常一般谦恭有礼,教人看不出他竟是谋反之徒,还关押了自己的祖母和父母。

孟敷伸手抵住了他靠近的身子,眼里已经涌上了不耐,“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靠那么近作甚?”

姚鸿雪低叹一声,停住了脚步,从她手中将软巾拿了过来,“我只是想将你的头发擦一擦罢了,三娘何必这样防备我。”

孟敷嘴角微扯。

就你这副德行,不防你防谁?

他动作轻柔地用软巾绞着孟敷的发,生怕弄疼了她。

孟敷觉得饿虎逼身,进退不得,倒也没有挣扎,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任他摆弄自己可怜的头发。

二人具是无言。

姚鸿雪动作很轻,擦拭着她发上的水珠,视线顺着鸦黑的发丝,来到了面前女子的一侧雪颈。

被烛光踱上,那里浸着光,耀得他几乎挪不开眼。

其实她刚沐浴完,中衣也是随意地穿在身上,松松垮垮,领口微凹,锁骨线起伏不平,惹人注目。

姚鸿雪喉结缓缓下滑,手中却是一空,手上的毛巾已经被她夺了过去。

孟敷脸色冷淡至极,捏着毛巾声线极平的道:“不劳烦姚公子了,直接将外面的丫鬟叫过来就行。“

姚鸿雪叹了一声,“三娘,你不信我。“

孟敷嘴角噙着讥讽的笑,冷冷看他,“你要我如何信你?能做出毒杀、关押亲人的事情,你难道不是无耻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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