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面吴天刚刚露出了似乎要妥协的样子,所以这回崔庆海虽然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黔州贵城南疆医学院。”
“黔州贵城?”
吴天眉头一皱,立刻掏出手机,上网查了点什么东西,随便翻动几下,然后开口道:
“我记得贵城这个地方每几年都会举办一次什么学术交流会,是这个南疆派搞出来的吗?”
“是的。”
崔庆海点头道:
“正确的名称,是南疆医术交流大会,这个大会是南疆派吸收新成员的重要考核手段,只要能在医术交流大会上完成来自南疆派资深成员的题目,就能加入南疆派。”
“每四年的医术交流大会,可是比升学考试还要热闹,国内许多医学院毕业的学子及一些华夏国医术方面小有成就的人都会去试试运气。”
“毕竟一旦入了南疆派,不光能够被分配到一线城市的大医院工作,而且还有各种福利,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南疆派也会动用自己在国内医学界的影响力出面解决,可以说进了南疆,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是吗?”吴天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心里想到,这不就是学阀吗?
以他对南疆那帮人霸道又蛮不讲理的行事作风的了解,可以想象到他们在学术界又是一副什么姿态,所以吴天觉得只能用学阀这个名词来形容他们的存在性质。
一般人可能对学阀这个此并不了解,但是只要简单的理解为学术界的垄断寡头就好了。
就如同那些在商界兴风作浪的财阀托拉斯,学阀的本质也是搞垄断,霸占独占学术资源,将能够吸收的人才吸收进来,不能吸收的则排除驱逐,在学术界内部搞小圈子和一言堂,最后只剩下圈内人士的你好我好的商业互吹。
当批评的声音消失,沉默将成为一种罪,当沉默已经不被允许,不够有力的赞扬将被视作居心叵测当只剩下一片赞扬的歌颂,那最后唯一的声音,就只能是谎言!
失去了批判的赞扬毫无意义!
面对外部人士对他们能力和真才实学的指责,所有人就都聚集在一起,摆出不懂行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或你知道他的工作有多辛苦、多努力吗这种胡搅蛮缠的言论。
而这时,因为已经没有懂行的人能够站出来指责他们,圈外人士面对被垄断的行业,就只能被迫接受他们提供的越来越退步和落后的恶劣服务,或者干脆选择敬而远之。
就算是放在翻译界或美术界之类和正常人生活无关的行业内,影响也极为恶劣,何况是医学这种人命关天的行业?
毕竟想象一下,若是你的家人得了严重的病症,急着救命,而他们却只能提供出几十年前甚至干脆就是已经被国外证明错误落后的治疗手段,治疗失败之后所有行业内的人不会关心患者,还站出来安慰主治医生,说些什么你已经很努力了或这种疾病本来就无药可治,我们大家都是如此这样的废话,却不会有人想着却研制新的治疗手段和技术。
就算出现了心怀梦想或满腔热血的上进者,也只会面临同行联起手来的打压我们大家都不行,凭什么就你行?你想让我们所有人都失业吗?那不好意思,我们不欢迎你,所有的学术期刊杂志拒绝发表你的论文,所有的学术会议和组织拒绝你参加,所有的奖项和评比没有你的份……
到那时,患者家属也只能节哀,因为他们找不到更好的医生!
从结果上来说,这种恶性竞争只会导致科学技术的停滞和倒退!
崔庆海并不是医学界的人,也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吴天就没有和他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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