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助理就像是犯了错的犯人得到了特赦一样,快速的走了进来,在我的默许下坐在了严慕然对面。
自从韩朗来了,严慕然就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表情。
严慕然啊严慕然,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韩助理,一副天塌了怎么办的表情。
于是我将esper和a支到了餐厅角落有个读书的地方,然后毫无头绪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大男人。
过了一会儿,韩朗终于挨不住了,略带委屈的开口对我说道:“太太,您帮帮我吧,严总已经生我气了,还说要辞了我,我赶快跟着来到美国道歉来了。”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啊?你工作做得不都是很好吗?他生病的时候你又端屎端尿的,辞了你没道理啊?”
“怪我有些事没跟您说清楚,令您瞎琢磨一通离开了他。”
“韩助理,什么事我就瞎琢磨了!”
“还说要是您回不到他身边,我就可以彻彻底底的离开严氏、离开了。”
听韩朗这么说,我看了看旁边的严慕然,说实话,这一刻我内心是甜蜜的,只不过韩朗都委屈成那个样子,我也只好收敛一些。
我转过身看着我身边的这座大冰山:“你怎么回事啊,韩朗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辞了他不可啊。”
严慕然怒气十足的看着韩朗,然后怒怼他:“你自己说!!!”
我看着韩大助理的表情,感觉一个大男人硬生生的要给憋哭了,他在严慕然那里吃了瘪之后,转头看向我,开始委屈的诉说:“太太,其实很多事情你都只是听说了一点点,那天晚上我送您回别墅的时候,我就知道您肯定是误解了,所以我刚要解释,您说您没事,我还真以为您没事呢,没成想,第二天您就走了,严总找不到你,他都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走,我才想起来大概跟您听到我们的谈话有关,所以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严总,他觉得这个事是我没说清楚,害你离开。所以他要辞了我。”
听韩朗这么一说,我倒是记了起来,好像他在开车的时候是说了句让我别误会的话,只是我根本没听进去,当时满脑子都是小茹说的话。
但今天听到韩朗说我误解了,我倒是有兴趣,想听听我到底是误会了什么。
韩朗见他老板没有打断他的话,他便继续的说着:“您那天在花园听到我和冷小茹说的话那只是一部分,并不是全部,之前的确是冷小茹的弟弟心脏病去世的,正好她也同意让她的弟弟将眼角膜捐献给严总。手术也的确是做了,只不过是在做手术前那个早上,严总忽然发烧,导致无法做眼角膜移植的手术,所以这个眼角膜不能耽误。就只好做手术给别的病人了。”
“冷小茹并不知道她弟弟的眼角膜给了别人,那段时间她回了趟老家,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连我和严总那个时候也都不知道,还是后来再和医生的聊天中才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太太,您听的那天,正是我把这件事真相告诉冷小茹,只是您听了前半部分就走了,后面根本就不知道。所以逼婚的事情就不存在了,严总也不可能去娶别人的,太太这都说清了,您赶快回来吧。快别让严先生辞了我了。
绕了好大一圈子,合着是我误解了严慕然。
难怪韩朗说我误解了,我虽然很不想承认是我的错,但我必须得承认。
可是我还是有些生气,我还不想就这么轻易动摇。
如果不是我偷听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严慕然的眼睛曾经失明过,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即使后来和好那段时间,他也选择对我隐瞒了这件事,他根本都没想过要我和他一起承受这样的苦楚。
什么事情都选择自己去扛,这样他会很累的。
可是韩朗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企图希望我能帮他挽回他老板对他的态度。
于是我抿了抿嘴:“韩助理,你老板那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你放心,等回国的时候我相信他会没事的了。”
等吃完饭我们走回家的时候,我径直带着两个小家伙先去了洗手间,伺候他们洗漱完毕,就哄他们入睡了。
等我从他们的房间退出来的时候,看见严慕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的,那里面大部分都是孩子们出生后到现在的照片。
我只好从客厅的角落里拿出他的行李箱,定睛的看着他:“陪他们两个吃完饭了,你也可以走了吧。”
结果他坐在沙发上不动,抬头对上我的眼:“不走,老婆孩子都在这,我能去哪儿?”
他这个人现在简直就像个无赖,我看着好笑又好气道:“韩朗都来了,你去和韩朗住去。”
结果他根本不上道,撇着嘴:“他都害的你离家出走了,我还没原谅他呢,还让我找他去?做不到!”。
我还想继续让他走,可是这时候天气又跟前几日似的,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嘴角忽然挂着笑,看着窗外:“你看,外面下起了大雨,就连老天都觉得要我留下。”
我想也不想地回答着“我给你准备一把伞,顺便给你定一家附近的酒店,应该没问题的。”
说着,他就开始脱了自己的外套,躺在沙发上,还不忘在沙发上摁了摁,然后抬头看着我:“沙发就行,以后我就睡这了,给你们看门,这美国的治安也不好,我来保护你们。”
我发现这男人耍起赖来,还真是对付不了,我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我被他气到要吐血了,如此僵持了十多分钟,最终妥协了。
我刚要转身进房,我整个人顺势被他拉倒,随即被他翻身压在了沙发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双唇已经被他覆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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