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夏黑子狠狠的瞪向夏芯。
夏芯不以为然:“我有什么不敢的。”说完,她看向夏魁夫妇,“警察抓你们的儿子,是因为你们的儿子在十几年前试图玷污我,但被我拼死抵抗,没有让他得逞,也活该他倒霉,恶人有恶报,正好他的身后半山坡上有个兽夹,在他身子摔倒时被兽夹夹住,这就是事实真相,我说的句句属实,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很幸运,还是让我找到了当时的目击证人。”
夏芯这番话一出,围在院子里看热闹的村民一阵唏嘘,他们到现在还记得那段时间夏主任发了疯似的发动全村的人去抓逃跑了的夏芯,没想到十几年后,事情竟来了个大反转,她们所有人都被夏主任他们一家当猴耍了。
不知谁挑的头,来了一句:“夏主任,你这就不地道了,恶人先告状啊。”
其他人连忙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你还害的我们翻山越岭去抓夏芯,差点没被野兽吃了。”
“对对对,夏黑子没出事前村里不是今个丢只鸡,就是明个丢只鹅的,他净做些小偷小摸的事。”
“可不是,自从夏黑子出了事,咱村太平多了,这都要感谢夏芯。”
夏魁听到村民议论声,脸色气的铁青:“谁说的,你们少在这含血喷人,我儿子才不是这种人呢。”
老王不耐烦的打断:“行了,都中午头了,乡亲们也该做中午饭了,别挤在这看热闹,都散了吧。”说完,对着身后推着夏黑子轮椅的同事道,“小董,轮椅推好了,我们走。”
夏魁傻眼了,面色灰败,抓住老王的手跪了下去:“你们不能啊——”
老王厌烦的朝身后其他同事使了个眼色,那同事连忙上前将夏魁强行拉开。
丁小妞早就吓得瘫软在地。
而作为当事人的夏黑子则全程冷血阴郁的看着自己父母要死要活的行为,一言不发。
当他把脸转向夏芯时,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子。
夏芯笑笑,并没放在心上。
等夏黑子的事情解决后,夏芯一家三口从夏魁家里出来,身后的哭闹和议论再与他们无关。
十分钟后,夏芯站在一个破旧的木门前面,握住雷振霆的手忽然一紧,眼神不安的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反手轻轻拍打了下她的手背:“别怕,我和贝贝在外面等你!一有事情发生我们会立刻冲进去的。”
她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推门进去,院落还是曾经的那个院落,破旧不堪、东西杂乱、苍蝇蚊子忙天飞。
只是曾经她住过的那间狗棚被拆除了,现在搭了个鸡窝,从旁边经过时一股子猪粪和鸡屎味儿扑鼻而来。
夏芯蹙紧眉头,加快脚步推开堂屋门走了进去。
这时,屋内传来一个虚弱无力、气喘吁吁、吐字不清的声音:“咳咳咳——是夏富回来了?咳咳咳——快,给娘倒碗水喝,娘快要渴死了。”
“娘给你说话呢,咳咳咳——你这孩子咋不吭声呢,没良心的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
正当李桂花骂骂咧咧时,忽然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她:“给,喝吧!”
李挂花愣怔了下,不明白家里怎么会有陌生女人出现,而且还是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
夏芯淡定的将手中的碗放在床头柜上,笑吟吟道:“李桂花,我是夏芯啊,你不记得了?”
“夏芯?”李桂花目光闪过疑惑,片刻后,她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下,仿佛见了鬼似的,吓了一跳,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
但奈何身体瘫软无力,即使憋得脸色泛红、额头渗满了冷汗,身体也未能挪动半分,反而因为常年瘫痪在床,家人照料不积极,身上散发着一股屎尿的恶臭味。
夏芯眉头皱的更深,嫌弃的以手作扇扇了扇鼻前的空气,讽刺道:“李桂花,你是不是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加胡搅蛮缠的人,这些都是你的报应。”
其实,在雷振霆将李桂花的调查资料放在夏芯面前时,夏芯还震惊了很久呢,她怎么也没想到,一辈子自私自利、下手狠辣的李桂花最后竟落到了她儿媳手里。
自从夏富娶了个厉害媳妇后,一山不容二虎,婆婆和儿媳之间经常爆发婆媳大战,刚开始只是动口,后来演变成动手。
李桂花再厉害又怎样,到底是个老太婆了,儿媳年富力壮,下手没个轻重。
在一次争吵中,不小心将李桂花推倒在了大坑里,摔伤了脊椎,导致瘫痪在床,后来又雪上加霜中了风,嘴歪眼斜流口水,最后,也就成了现在活死人的状态。
夏富是个怕媳妇的,媳妇将老娘伤成这样,他连一个屁都不敢放,被媳妇吃的死死的。
至于夏石头,夏芯离开土凹村的第二年就因为黑煤窑发生坍塌,砸死了。
“夏芯,你想干啥?”李桂花警惕的看着夏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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