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下逐客令了?妙妙真是狠心。”谢湘收起纸蝶,心想这红蝴蝶是要一直跟着自己吗?那岂不是做实了自己招蜂引蝶。
“夜已经深了,总不能留你在这里过夜吧。”新乐叹了一口气,“今天得了那么多好处,还不满意?等下我还得处置下药窥伺的宫人呢。”
“看到没吃到,有什么好满意的,反而折磨人。你处理掉这一个,后边还有几十几百个,不如本座去找你父皇提亲,让你早点出宫,与本座双宿双栖。”
“醒醒,要做梦回去做。我看你去提了亲,第二天这世上就没有六极宗了。别胡说八道了,回去了赶紧办正事,父皇那边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新乐一边说,一边不耐烦地推搡谢湘。
谢湘哈哈一笑,在新乐额头落下一吻,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他一离开,新乐就沉下脸,对着熄灭的两盏主灯,默默思索良久……
严道育与刘劭没有料到阴谋竟被识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被新乐把太子安排在她身边的宫人给抓了出来,不得不另想他法。
然而新乐却先下手为强,趁着和文帝闲聊说起东阳公主的时候,告诉文帝在东宫的卫队里看到原来东阳公主府的下人,似乎还是个小官,东阳的贴身侍婢王鹦鹉也听说嫁给了刘濬府的府佐,大赞兄长们手足情深,东阳走了,他们对东阳的下人们都这般诸多关照。
文帝闻言不语,心里十分不舒服,觉得刘劭弄些个家奴当队主简直荒谬绝伦,竟把皇家卫队的职位当做儿戏,还让府佐娶公主的侍婢,实在荒唐至极。
新乐看父亲神色不虞,在心里暗暗偷笑,虽然先下不能把刘劭怎么样,但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总也要找点由头恶心他一把。
果然文帝转身就派了宦官去诘问刘劭,把刘劭吓出一身冷汗。慌忙编了个理由说陈天兴天赋异禀身体强壮,故此才提拔他任队主。而东阳的侍婢则并未出嫁,纯属空穴来风。
完了还赶紧修书一封给刘濬,串通好说辞。万一文帝也派人去责问刘濬,就能统一口径应对父亲。
如果说刘劭对这件事的反应是惊慌,那刘濬则是对文帝的恨意丛生。新乐能搞这些小动作,无非是依仗文帝的权力。
他回信给刘劭,让他不要惊慌,如果父亲继续追查这些事,就让严道育再做法诅咒文帝。
信递了出去,刘濬却辗转反侧,既恐惧文帝追查,又恨不得早日将文帝除去。于是不等文帝派人来问,隔日便找来严道育,要她立刻再咒杀文帝一次。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严道育决定用一个人更简单快捷的厌胜之法诅咒文帝,雕了一个文帝的玉像小人,刻上生辰八字,再附上文帝须发和一块贴身衣料,不用猜也知道又是刘濬从潘妃宫里偷出来的。
“王爷请把此物埋在皇上经常路过的地方,每次他从这厌胜之物上走过,就会被诅咒一次,不出数月,便会一病不起。”
刘濬高高兴兴地接过玉像,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父皇每日都要进出章含殿,埋在那里最合适不过。”
这二人只顾着密谋,对窗椽上停着的白色小蝶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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