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再回康庄,秦凌的心情已是大不如从前。

如果庄主真的知道了,那他岂不是很危险?不是应该越快逃离才是。

可是,如果不是,那他逃了,岂不是坐实了。

因而他进门时,怀着极为忐忑的心情,连脚步也不似先前轻快,到底是怀了心事了。

他动了脚步,来看秦子明,秦子明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子明”秦凌站在门口唤他。

秦子明略微提了提心情,道“秦舵主来啦,随便找地坐,就这么大地,随你自己折腾吧。”

秦凌脸露笑意,“看你这两天不太高兴啊,这脸拉的可真是难看。”

“难看?我觉得我这会的脸已经算不错的了,秦舵主,我问你啊,你要是让别人陷害,怎么说都说不明白,你会是个什么脸呢?”

秦凌背对着秦子明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听他这么一说,紧张的汗毛都感觉竖起来了,脑子热血翻涌。

秦子明这是说他吗?难道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了?

怎么办?

正想着,他听到秦子明扑通一声如一摊烂泥躺在了床上,怅然道“你都这样,所以啊,作为被陷害的当事人我,脸能好到哪去,好烦呐,好想来点酒喝。”

听了这话,秦凌站起身来,“虽然别的我帮不上什么,陪你喝两杯还是没问题的,你等着啊,我去拿酒,去拿我珍藏了多年的女儿红!来一口,那味道一个字,秒啊!”

“快去,快去拿来,一醉解千愁呐!”秦子明催促道。

秦凌出了门,去自己屋里拿酒,却没发现,看着他背影的秦子明眼神忽而转冷。

酒过三巡,微微有了酒意,才好意思开口。

“小老弟,究竟遇上什么事了?颓靡成这个样子?”秦凌指着才没几天,就胡子拉碴,眼神阴郁,脸色蜡黄的秦子明说道。

“来,干了!”秦子明没搭腔,只是端起酒杯,吼道。

秦凌笑着,又同他尽了一杯酒。

“要不和你说说?”秦子明试探的问。

“嗯,说吧,我既然作陪也好整点下酒的,要不这的干,不醉才怪呢,也好说道说道,安心睡一觉。”

“要说呢,这也是个怪事,那天,我呢,我就睡在这儿,一觉睡了个大天亮,睡醒之后,被堂主叫去了,说我是个叛徒,要砍了我手脚,去填塘!这是什么事嘛!”秦子明似乎有了醉意,喃喃的咒骂道。

秦凌端着杯子,微憨的笑着,问道“怎么你就是叛徒了?”

秦子明一蹬腿,从床上弹跳起来,一面用醉态的手指了指秦凌,一面强行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具体位置。

“这个,我和你说你可不要告诉别人”秦子明站起身来,晃晃当当的走到秦凌的面前,小声的对着他耳朵说道。

“不说,不说…我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旁人了!”秦凌也晃着手指,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你来,把耳朵凑近点。”秦子明故弄玄虚的挥手让秦凌往近凑凑。

秦凌往前,听着秦子明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康庄和锦乐府有条密道,除了他们几个,就我一个外人知道,所以他们怀疑是我泄露的。”

果真有密道。他就知道不会错的,他明明亲自走过的,看来一切都是他自我担忧罢了,他们根本没有怀疑他,一切的怀疑都是秦子明。

自己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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