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泽何许人也,崆峒派大长老之孙是也,掌门和他爷爷是嫡亲兄弟。

一年前,他无意邂逅鸣风山庄的二等弟子孙潇潇,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原本只是想玩玩,哪知道这个事情很快被掌门爷爷的那个神秘莫测的主人知道了,那人点名要求他迎娶孙潇潇。那个时候还想着等孙潇潇完成那位主人的事情,就好好疼爱疼爱,毕竟这么美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还是动过心思。

只可惜啊,那个孙潇潇太过机警,察觉到他另怀鬼胎就再只字不再提,真是气煞他了。他是她丈夫,崆峒才是她家,不就是让她去师门取一些物资带回家,哪晓得眼前这个蠢货居然亲疏不分,还一心想着要向师门预警,情急之下也只得把她囚禁严刑逼供。

正当这位张大侠忿忿不平的回忆起前尘往事,忽然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看,就是这个院子。”

眼看来人是自己心腹,张大侠顿时怒喝一声,“吵什么,没看见爷在收拾小贱人。”

岂料爷爷和掌门爷爷也跟着来了,随行还有一伙着装打扮很奇怪的人,哦,他原也认识,那是明月阁的人马,武修里情报做的最好的三大巨头之一,浑然不觉大家目光阴冷的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张大少难得的生出几丝尴尬:“掌门,爷爷,那个小贱人至今都没有招供……请再给孙儿一点时间,孙儿,”

“住口,来人,泽儿又喝醉了,还不带泽儿去醒酒……”

说话的正是崆峒派掌门人,他又小心翼翼的看着院中的蓝衣女子,赔笑道,“弗悔执事,一切都是误会。正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小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一会我让他给你们端茶赔罪。”

前方来人是鸣风山庄的新秀杨弗悔,虽只是凌云殿执事,却在整个鸣风山庄拥有极高的话语权。

此时,杨弗悔已然平复心境,松开紧握的拳头,又缓缓深吸一口气,咬牙说到:“张掌门真是太客气了,至于赔罪什么的,我们小门小户从不奢求,”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们鸣风山庄的弟子,个个都是千疼万宠下娇养长大的,习性野惯了,想来是适应不了如贵派这等高门大户的森严规矩,先前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我带她向你们赔罪。本庄向来都不算君子,既护短又不讲道理也是本庄素来的行事做派,今日已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依我看来大家还是好聚好散的好,要不然本庄素来助人为乐,倒是可以邀请姑爷一同下去做一对苦命鸳鸯,哦,你们这些疼爱过我家姑娘的长辈们,要不干脆送一起阖家欢聚……。”

那位张大长老原本还想腆着老脸解释些什么,不料杨弗悔早已将头转移至明月楼的壮汉脸上,恍若无人的问了句,“准备好了么?”

那名男子闻言马上扯着嗓门说,“我铁手办事你放心,早先我们人马就已经包围了整个崆峒,崆峒的密道也被我们封锁,还有弓箭手准备的一万只凌雨箭也已就位……另外七星楼的援手也到了,要不要再叫上别的朋友……”

另一男子则主动和崆峒搭讪,状似不经意的说,“张大掌门,咱们可以坐下好好聊聊十六年前花满堂大侠的生死,要不王龙帮主,又或者先前华山那谁…………哦对了,差点忘了,我们还准备一些留影石证据,要不咱们一起看看,顺便请你指点我,哪出证据是不完善的,我们以后也好多多改进……”

说完,暧昧一笑,试想一个满脸大胡子突然咧嘴笑,任谁怎么看都膈应,没准有人就觉得是嘲笑。

崆峒掌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以崆峒完败结束对峙。无奈之极,那位掌门唤人传来笔墨,打算写和离书放人。

孰料,杨弗悔拍了拍手,随行人递上一个精致的匣子,里头躺着一张休书,鸣风山庄要代弟子休夫,这可是古往今来第一新鲜事!

崆峒掌门气的脸色发青,一字一顿的盯着杨弗悔,“执事,万事不要做绝……”

杨弗悔一脸淡然,气定神闲道:“本庄已经查明座下弟子所受每一份责罚和苦楚,我不回敬,本就是大度,如果阁下不知趣,要不然我们随便聊聊,比如聊聊那些什么姓范的姓卢的姓崔的……不知掌门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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