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到”船离了几丈远,官船上的传令使大声喊道。
“殿下,船到浅滩了。”行船者向着船李怀瑾报告道,
“靠岸吧。”
“是。”
三艘官船缓缓靠上岸,奇怪的是,先前领首之船却不知何时退到了队尾,领船旗也交予了先前的尾船。
几顶竹竿在木板甲岸边的杂草芦苇中悄悄露出头,水湾之下,五六个黑衣人紧紧靠着河壁,借助内里中空的竹竿呼吸,半个时辰之前,已经潜在了水底。
甲板隔水空出的间隙之间,被人排连满了火石,长长的火线连到黑衣人的方位,在领船靠过来之时,被点燃了火星。
“行了,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吧。”热合曼扭头看过去靠港岸停下来的几艘船,船上的人正在铺设下船的踏板,他将手中酒杯放下,起身对着身侧的下人道。
热合曼一行人下了楼,头也不回的抬脚从港口离开。
砰
不过相走半步,身后就火星四起,数十人被突如其来的强力波冲飞开,轰然四起的大火将围守在港口的百姓和庞如巨象的官船吞没。
热合曼偏头一笑,好整以暇的继续往前走着,身如局外之人,格外轻松。
“给皇帝送信罢,将我送回南疆,恐怕不能如他的愿了。”
“是,大人。”
燕京,宣政殿。
“陛下,江南急报。”一禁军侍卫面色慌张的匆匆的跑进来,顾不上忌讳的打断了右相与皇帝的谈话。
皇上皱了皱眉头,挥手让他上前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快说。”
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答道,“回禀陛下,荆州知府上报,流民闹事联合南上流寇,围堵官船港口,布置了黑火,将,将官船给炸了。”
“人呢?”苏相猛然从座椅上起身,语气激动道,“我问你船上的人呢!”
“邝王和邝王妃怎么样了?”
侍卫胆怯的避开苏相的目光,眼神向上位的皇帝征询着,得到肯定后,才出声应答道。
“三艘官船,损毁近半,近百人死亡,围堵的流民也未能幸免。”
“邝王殿下与王妃,在离黑火最近的领船之上,人已经……”
啪
苏相瘫坐下来,腕边的茶盏被无意带倒摔碎,茶水将上好的羊绒毛地毯侵湿了一片。
“冉儿,”他不可置信的念着苏穆冉的名字,怎么也不敢相信前几日还活生生的女儿怎么就没了。
皇帝看着他深叹了口气,向着侍卫摆手道,“派人传召裕相和御史中丞入宫,要快。”
“奴才遵命。”
两日后,
一乌蓬渔船之上,两个渔民打扮的人守着船头和船尾,腰间都别了上好的匕首,眼神四处打探着周围的行船情况。
“我们一出事,江南洪灾的善后便有周围几州的知府协同出面处理,”李怀瑾指着桌案上的羊皮地图对苏穆冉言道,“连流民暴动也及时遣了军队镇压。”
“陛下可真是将我们算计的万无一失,所有的退路他都留好了。我们只不过是他手中完成任务的棋子。”
“可现在,他已经入了我们的棋局,”苏穆冉伸手指向地图上早已标记好的路线,“这是门中最善地理的人帮我们设计的进京路线,这条河与泠湾相连,直通宫内的芙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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