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快马加鞭而行,不到三个时辰便抵达了罗阳镇,远远望去,残破的城墙被染成了血红色,正午的太阳照射在城墙上,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在城墙四周飘荡!
城墙下到处都是尸体,各种兵器,还有些守城器械。
城墙上却是戒备森严,旗帜飞扬,罗阳镇的全部战兵都列阵在城墙之上。
高句丽的侵略之战,让罗阳镇损失惨重,凶残的泉盖苏文和血屠,几次差点让罗阳镇破城!
“领主,看,你快看!我们的援军来了!”一个十一二岁的斥候小兵跑到高侃跟前兴奋的说道!
高侃正在擦拭兵器的手明显在颤抖,扔下长刀便跑上了城墙,就算上台阶被绊倒了,也不顾形象的爬了起来,连身上的尘土也不清理继续前行!
站在城墙上,只见镇外的高句丽兵营四周,到处是薛字旗,清一色的骑兵。
薛字旗应该是河东镇的援军,没错了!
高侃老眼泪流满面,手扶着城墙跪倒在大唐战旗之下,嘴里含糊的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我罗阳镇不会被攻灭,我大唐皇爷不会丢弃咱们不管的。呜呜呜!”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薛仁贵的骑兵围住了血屠的大营,只有大营后方进山的一条路是畅通无阻的,所有人透露着不解。
血屠将军仓皇的逃到了罗阳镇大营,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泉盖苏文的脸像是被黑色染料过滤的一样,黑里透着红,一言不发的坐在上首座位上。
血屠坐在左手边,喝着闷酒,三日前他是信心满满的带了一万老卒而来,如今却剩余了不到三千,可想而知他的心情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唉!血屠兄,我们败了!”
泉盖苏文还算有点理智,能认清了现实。
血屠却是怒气冲冲的咆哮着,就连酒遵也被摔得支离破碎。
“不可能,我们还有机会,你快去向你阿翁求救,让他说服大王派兵来援,我们不可能输的……”
泉盖苏文无奈的苦笑一声,“不可能了,血屠兄,两次大败损失了一万多精兵,以王懦弱胆小的性格,断然不会再出兵的,死心了吧!唉!”
血屠不愿意这么屈辱得回去,力争道,“泉盖苏文,要回你就回,我誓与性苏的不共戴天,哪怕战死沙场也在所不辞。”
“哼!”
泉盖苏文是个聪明的屠夫,知进退,知道血屠不甘心,就只带着自己的两三百家兵离开了军营,去向不知!
泉盖苏文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也就是刚才的这一幕,血屠被包围了,围三缺一!
“将军,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请带我们冲杀出去吧!”
血屠的侍卫在劝他冲阵,乘着还没有彻底被包围,从后山离开。
大营的后方是一座座大山,不到十里有一个峡谷,出了峡谷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也是高句丽的牧场。
泉盖苏文就是从这里离开的,薛仁贵赶到峡谷的时候他已经过了峡谷,他也算是命大,知道事不可为就果断撤了!
“走!通知所有将士们,丢弃没用的装备,随我撤离!”
侍卫大喜,应了一声跑出了营帐,就将好消息通知了血屠的副将,全营闻风而动,都在整装待发!
“报告将军,血屠部准备跑路了,他们加大了斥候侦查,营地里马斯人叫,估计马上会从后面进山逃跑。”
“嗯!你们辛苦了,派人去提醒前面峡谷伏击的大军,万不可大意被高句丽的斥候发现,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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