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詹婷婷姐姐的突然离开,詹婷婷地母亲表现地十分反常,一直到姐姐被下葬,她都没怎么伤心大哭。

姐姐下葬后的第三天,天还没亮,詹婷婷就被母亲拉了起来,并将她交给了一个从未见过,说是娘家的一个在外打工的同乡;詹婷婷直到现在还记得,临走的时候母亲拉着自己的手,哭着说对不起姐姐,对不起自己的话,在递给自己一个破旧的钱袋后,便决然回头,走失在了团团弥漫的晨雾之中。

钱袋里是一沓残破的钞票,詹婷婷也清楚的记得,有三十六块八毛钱,还有一张合照,那也是自己和姐姐、母亲唯一的一张合照。

而詹婷婷,在跟着那个陌生的老乡出来打工的一周后,从老乡家里传来的消息得知,自己的母亲在送完自己离开那天,便在姐姐被发现的地方投河自尽了。

韩轲没想到这詹婷婷的身世竟然如此坎坷,也想象不出来,孤苦伶仃地她在这偌大的陌生城市吃了多少苦才得以生存下来。

“这么多年,我唯一地遗憾便是没能去母亲和姐姐的坟上祭奠过一次。“詹婷婷脸上带着伤感之色,她这十多年来忍受的苦难旁人是不可能体会到的,这些年,她也想回家到母亲和姐姐的坟头看下,但是,一想到回去就有可能要面对那个男人,詹婷婷就又恨又怕,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詹婷婷还会时不时的梦到当年姐姐哭喊着被拖进里屋的画面。

“你的心愿我倒是可以帮你。“

听到韩轲的话,詹婷婷先是一怔,然后眼睛一亮,朝着韩轲连连道谢。

不过,韩轲这两天也离不开京都,所以也只好暂时将詹婷婷安置在收魂鉴当中。本来韩轲还问詹婷婷要不要把她的遗体骨灰带到家乡安葬,但詹婷婷再次拒绝了,她认为,既然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存在,那身体也就是来到人世间的一个容器而已,落叶归根的那些说法,在她的观念里可不成立。

难得詹婷婷能这样想,第二天一大早,韩轲就驱车来到了三环附近一处破旧的小区里,詹婷婷生前就住在这里。走进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韩轲就不自觉地抽了下鼻子,这里隐约弥漫着一股发霉地味道。

跟着詹婷婷,韩轲来到了一处狭小地空间,一个遍布锈斑地铁门映入眼帘。

“就是这间了,可是我没有钥匙了。”看着挂在门上地一把黄黄地锁头,詹婷婷有些无奈,钥匙在她的挎包里,但那些东西,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韩轲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昏暗地走廊,现在这个点,估计大部分都去上班了吧,走到门前,韩轲双手握住锁头,用力一拉,锁就应声打开了。

詹婷婷虽然有些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她早就猜到,眼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地男人绝不是一个普通之人,但是鉴于自己以前在夜场工作地经验,她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别人主动说出的,就算是有再大地好奇都不能问。

走进小小地房间,詹婷婷地眼眶就湿润了,独自在外打拼地这十多年,这个简陋地方是她唯一一个可以避风地港湾。

詹婷婷虽然伤感,但也没有过多停留,房间的东西并不多,她让韩轲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和母亲姐姐的合照,然后又从床单下面的小盒子里找出一件老旧的银色手镯,手镯虽然看上去时间不短,但是光泽度还不错,詹婷婷生前应该不时的佩戴保养。这个手镯是詹婷婷出来时,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一件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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