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侧侧响起：“撒娇没用，本宫就是惯的你太狠了。”
清荷嘟嘴，歪着身子坐在他的身旁，伸手在他的额角，温柔按捏。
这手伺候人的活儿，还是跟着玉珠姑姑学的，玉珠之前在粹祥宫伺候过瑜主子，后来瑜妃娘娘难产身亡，一尸两命。粹祥宫封了，玉珠才被调去了下所，做些教引事宜。
温香软玉，她袖中的芳馨在他鼻息间侵扰，秦德泽舒服的眯眼睛。
“跟谁学的？”
清荷沉吟片刻，道：“小时候，爹爹不常在家，奴婢就跟府里的妈妈学了些皮毛，也好让他……。”
不容她把话说完，秦德泽一掌拍在她的手背，“编！编！编！还要编谎！”
手法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宫里的规矩，钟先生不善家事，府里大小事情，都是一个家养的老管家照顾。
宫里退下的老嬷嬷，没等出宫就有新贵世家重金请去府中，给小姐们教习礼仪。
还能被聘去他家做事？那钟家的老管家也忒有能耐了。
清荷手上泛红，噙着眼泪，跪在旁侧。
秦德泽冷眼看她：“编谎，自伤，哼，好大的能耐！”
他起身，自书架取下一方盒子，拿出一封信，掷在她的怀里，大掌在她面颊拍了两下，警告道：“本宫不介意你的那点儿小手段，今儿再哭了这一遭，本宫大度不咎。但是——”
男人的指腹粗粝，擦去她笑靥沾上的眼泪，危险道：“自此后，你的手段，只许对本宫使，那些诡计，也只准在本宫跟前蹦跶。”
他的声音陡然柔下，强调一遍，“记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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