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你……生的孩子,男孩的话就是太子。他刚才找我就为了这事,起草圣旨。”

贺清延说完不忘看了眼她的脸色,这事说来也是无厘头的很。按照本朝纲纪,皇后所生的第一位男胎理应由嫡长子制度封为太子,这是无毋庸置疑的。

可怪就怪在林渊他没有立后,而且秦瑛的肚子那是一点声响都没有,怎来太子这一说法?

且不说皇后所生为太子,就是要封那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事,起码得等个几月太医诊断后知晓了肚里究竟是何情况走个过场罢了。

哪像现在这般,说来就来?

贺清延是一头雾水,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先前还没有觉得,现下是真的发现了皇上身边没个金钟罩可真不是谁都招架的住。

退一万步,于情于理,于他个人的私话,他更是不愿意让秦瑛一早就担下此重责,稍有不测树大招风,没了宰相那还不是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吃得渣都不剩?

他审视一二,问:“你怎么想?”

秦瑛看不出什么变化,就像是听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皇上除了让你做了这个,还有什么?”

贺清延直接脱口而出:“他让我好好的,别惹麻烦。”他省略了林渊和他对夜都的话,也算是让秦瑛放心了。

秦瑛背对着贺清延思索再三,叫来了小侍卫,俯耳说了什么,就见那个侍卫出去了一会,没过片刻又一路小跑赶来传达信息。

她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对上贺清延:“皇上今日去了太后那?”

贺清延不知道秦瑛是想说什么,不明所以。

她估摸着也能大抵推测出张旖是做了什么才让林渊做了这事,无非是双方制衡罢了。秦瑛回想了出宫前和张旖的谈话,包括罗清漪,十有八九是这事他和林渊说了。

秦瑛转了个身,贵妃的宫服有便服,也有雍容华贵类型,眼下她所穿便是不那么方便活动的样式。裙摆还没她反应的快,坠得太多变得不灵活起来,拖泥带水的扯在身后。坐下后她倒了杯茶,刚想也给贺清延倒一杯,想起他的这身服饰,还是就此作罢,便一人抿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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