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辞别公孙姑娘后连夜出谷。小龙女中毒极深,至三更时分,忍不住呻吟起来。林雪道:“我们先找个地方驱毒,等毒驱干净后再走。”小龙女道:“这里离绝情谷不远,如果师姐找来怎么办?我们还是走远些了再驱毒吧!”
林雪摇头道:“不可。多挨一刻时光,我们身上的毒便深一层。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先驱毒的好。”向言也道:“既然我们已离开绝情谷,莫愁就未必会追我们。况且这里地方偏僻,方圆一二十里都没有人烟,就算莫愁追我们她也未必能找到这里来。”
三人离开绝情谷后不辨方向,随意选了个方向赶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三人都觉得李莫愁能找来的机会渺茫。
林雪对向言道:“我和龙儿运功驱毒,快则需要十天,慢则半个月,这段时间就要言儿替我们护法了。”运功调息最忌外魔扰乱心神,倘若二人练功到紧要关头,突然被误入此地的小动物或是外人打扰,内息走入岔道,轻则伤势加重,重则立时毙命。因此常人练功一般都是在家中,由家人或是弟子护法,很少会有人在外面练功。
话说回来,此地虽然离绝情谷较近,但毕竟人迹罕至;其他地方又人流较多,也未必比这里安全;既远离绝情谷又人迹罕至的地方不在附近,二人都身中巨毒,未必能坚持到那种地方。向言自知责任重大,应道:“是。”
林雪和小龙女在附近选了一个隐蔽之处开始运功驱毒,二人对坐,双掌交接,互相以本身功力协助对方运功驱毒。在随后十几天里,二人除了休息和用饭外,其他时间都在运功驱毒,有时甚至四五个时辰双方手掌都不分离。
向言除了给三人准备食物外,也一直十分警惕四周的动静毕竟关系到自己老婆的安危。虽说这些天在附近都没有发现行人的踪迹,也没有什么老鹰、野猪闯入此地,但向言仍不敢大意林雪曾一再叮嘱向言,二人运功之迹必须互相全力防护,纵然是山鸡、野兔之类无意奔到,也能闯下大祸。
绝情谷中人不食荤腥,附近又人迹罕至,无人捕杀野味,因此山上山鸡、野兔极多。今日向言追捕一只山鸡以为食粮,却不料那只山鸡东躲西藏,灵动异常,向言轻功不佳,被山鸡引到离林雪和小龙女稍远的地方。向言牵挂林雪和小龙女,抓起一把石子将山鸡砸倒,拾起山鸡正准备返回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向言心中一紧,掩藏身形绕到前方一看,原来是李莫愁和公孙止二人。他们怎么找来了?看他们前进的方向,要不了多久就会见到林雪和小龙女儿二人。两个该死的家伙啊,我们都已经逃出绝情谷,我也放弃了娶李莫愁的想法,你们为什么还追着我们不放。
虽说向言对于不能迎娶李莫愁颇有怨念,但眼下明显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他们两人到这里总不会是来散步的吧!
向言从怀中掏出一幅白手套戴在手上,又从怀中一把将玉蜂针尽数拿出在林雪和小龙女运功驱毒前,林雪就将白手套和玉蜂针交给向言,并将玉蜂针的施展手法传与向言。可惜向言的习武资质实在是不高,练了十多天,玉蜂针还是没有多少威力。白手套是林雪的师父传下来的利器,是以极细极韧的白金丝织成,虽然轻韧软薄,却是刀枪不入,任他宝刀利剑都难损伤。与向言的“九阴神爪”相配合正是相得益彰。
公孙止屁颠屁颠的跟在李莫愁后面,李莫愁则对公孙止爱理不理的。李莫愁宁可同林雪翻脸也坚决不嫁我而要嫁给公孙止,按理说两人之间应该很有感情。可为什么现在李莫愁对公孙止如此冷淡?
向言摇了摇头,瞅了个机会将手中的玉蜂针朝两人一把撒去。公孙止猝不及防,虽尽力躲闪但还是有一二十枚金针射在身上,顿时摔倒在地,呜呜大叫。
向言暗呼侥幸。向言撒出玉蜂针的手法实在不算高明,但好在撒出的金针数量够多,且公孙止一直舔着脸讨好李莫愁,对四周的警惕性不高,这才中了向言的暗算。
另一边李莫愁虽惊不乱,挥动手中拂尘将玉蜂针尽数拨开。李莫愁本以冰魄银针闻名江湖,善使毒针的人自然也有办法挡住别人射向自己的毒针,况且向言撒针的手法实在不高明。虽说李莫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还是挡住了全部撒向自己的玉蜂针。
李莫愁看到向言,怒道:“是你。”跃到向言面前,急挥拂尘,朝向言头上落去,向言用擒拿法去夺她拂尘。李莫愁跨步斜走,拂尘后挥。
向言但见人影闪动,拂尘丝或左或右,四面八方的掠将过来。向言自习武以来,大半时候是同蒙古兵交手,与江湖高手的接战经历却甚少。向言对于如何对付军中士卒很有心得,如何对付江湖高手却没什么经验。
心虚之下,向言运起“敛息功”全力迎战,但李莫愁仍然越攻越近,眼看着败象已成。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李莫愁有好几次都能击中向言,但她手中的拂尘总是莫名其妙的在关键时候打偏。她为什么会对我手下留情呢?难道她终于被我感动对我有了情意?
在数次放过向言后,李莫愁面有怒色,掏出冰魄银针朝向言刺来。向言大惊,这不是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啊!冰魄银针在即将刺中向言时,李莫愁再次停手。向言心慌不辨情形,“九阴神爪”一爪抓伤李莫愁左肩。
李莫愁手中的冰魄银针随即刺中向言左胳膊。向言左胳膊立时不听使唤,向言心中一慌,强运功力要将毒素逼出,李莫愁一拂尘落到向言头上。向言眼前一黑,仰面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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