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明月皎皎,整个平行世界仿佛镀上了一层水银,大街小巷落满了月色清辉。

路上已没有了行人,连流浪的猫儿也找了块安适地全蜷成一团拥抱梦乡。

一栋别墅般大的房子里,两间卧室的灯几近同时亮起。

一间卧室灯火常明。

夜风从窗口灌进,掀起浅色窗帘。

镆煜一袭深色睡衣,明亮光线下面容更显白皙,却有一侧笼在阴影之下。

他坐在床头,背靠着墙,一手稳稳搭在弯起的右腿上,另一手随便持着半开着的书,此刻,书连同他的手一起无力的搭在一旁。

“哈怎么办才好。”

镆煜抬眸,微微偏头便轻易望见那天上月。

另一间卧室却忽明忽暗。

“咚哒咚哒”暖意格调的房间里奏响着一种独特的旋律,那是电灯开关来回按动的声音。

粉红色的墙面干净明丽,粉红色的衣橱精巧雅致,南宫若矽懒洋洋的反身一个大字趴在床上,整个头部闷在抱枕里,纤长的手不安分的在床头的开关上按来按去。上一下,下一下,倒是自成节拍,找到了乐趣。

“该怎么办呢,荧火他说的话。”

今晚是个不眠之夜,两人各怀心思。

镆煜沉默着,他迟疑着抬起手臂,指骨分明的手试探性的朝那一轮伸去,轻风带着丝丝凉意,他微微一怔,眼睫毛在隐隐颤动。

收回顿在空中的手,原本静若止水的眼神瞬间晦暗不明,胸口处心跳在加快,好看的锁骨也跟着上下起伏。

他想说什么,血色缺乏的唇动了一动,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是他渴望而不可及之物,如梦似幻。

…………

灯光亮起时,南宫若矽抱着熊娃娃的场景,如画。灯光熄灭时,借着月色柔和的特效,她浅粉色的秀发仿佛泛着色泽。

“啊”音色甜净。

南宫若矽辗转反侧,似乎终于意识到这样的消遣方式不对,她缩回手,胡乱揉着头发。

她猛地起身,盘腿坐在床上,“睡不着可怎么办?!”

她一脸气馁的望向窗外,毫不犹豫的跳下床,踏着一双黄色的拖鞋来到窗前。

夜色朦胧,任是一草一木,连同的户外细碎的声响也不那么真实了。

她推开窗,微微仰头望月,精致的面容上染上些许红晕,眼眸灵动像是汇集了月光之精华。

画风突转,南宫若矽的笑容更深了,并且带着嘿嘿嘻嘻的阴险:没有看错的话,玉石头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

她探出脑袋,一个劲的朝右边张望。为了确保不是错觉,某个好奇宝宝的半个身子都出了窗户,差点掉下去。

还好及时稳住了自己,南宫若矽出个大大的决定:“老娘今晚要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

她妖孽般笑着,气势轰轰烈烈一手刷一下指着隔开两房间的墙,“煜!镆煜那儿”

气势强盛,风风火火,然而真到了镆煜房间门口便

怂了。

从南宫若矽到镆煜的房间里只有几步的距离,可就在这几步内,过道上南宫若矽士气大减,甚至有点畏手畏脚的,她刚刚悄无声息的观察了一番,镆煜没在楼下,不存在打水或是别的事情。

“这么晚还没睡觉,也有心吗?”南宫若矽敲门的手迟疑片刻,万一他睡了呢?

她没有敲门而是一只手贴着门上,感受那冷冰冰的温度,脑海中不自主的浮现有关镆煜的种种画面:他缄默不言时而毒舌几句却有很认真听她说话的样子,他因为紫莘推她下水而愤怒的表情,他虚弱时的呻吟,眼中的黯然神伤……

南宫若矽突然发现,她很少见镆煜笑过。难道,他一直都是不快乐的吗?

她与镆煜相处的一个月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她不知道镆煜的身份,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也说不上了解他这个人……这门,像是一道隔阂,说不出来的隔阂,这门,她一定会打破,终有一天,解开心门……

南宫若矽扬起笑意,洋溢天真无邪,把一切逗抛之脑后,“我就是单纯的想找他打发下时间,促bu膝e长an谈sheng的那种!”

好歹家里有个活物,不找白不找嘛!

“请进。”

南宫若矽敲门的手还没落下,屋内传出一声,这声音怪冷清的。

好歹他那么客气!南宫若矽一把拧开门,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十分矜持的她趴靠在虚掩着的门边上,探头探脑的望着镆煜。

镆煜的是线落在南宫若矽身上,迟迟没有说话,眼中不少疲惫之态。

南宫若矽穿着一身粉红色的长袖睡衣,衣服宽松太多,人也显得瘦小许多。脚穿着的拖鞋毛茸茸的,像轻盈的蒲公英,走起路来步伐轻快,头顶上竖着一撮呆毛……此时此刻,任是谁见了也想怜爱于她。

她推荡着门竟乐此不疲地玩了起来,笑得像个孩子。因此没注意到镆煜的目光里平添些许柔和。

“我……那个……”南宫若矽一面直视他,一面挑逗门把下的钥匙链。“你也没睡?”

“嗯。”奈何镆煜在察觉到自己不对劲时,一刻不容缓地错开了视线,看向窗外的动作是那样的自然,“有事吗?”

“没事没事。”南宫若矽的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还不想睡觉,无聊透了,所以来看看你。”

南宫若矽搓着手,在原地左右蹦跶,哈哈,来促膝长谈吧那就……聊什么都好。

然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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