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寒的书房摆设从简,在这里,除了书还是书,唯有两三件摆件,却都太大了,别说用那些摆件将人砸晕,便是拿起来顾暖都没有一定的把握。
电光火石之间,她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小花瓶上。
小侍女似乎没有察觉到顾暖的异样,此时她全盘心思都放在账簿上,她只将顾暖当做寻常下人,而且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一种,只想尽早将人打晕或是灭口,然后尽早将账簿拿走溜出段家堡!
七王爷承诺过,只要拿到账簿,自己下半辈子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思及此,侍女的眼神火热。
她假意上前,待距离足够之时,伸手去掐顾暖的脖子。
好在顾暖早有防备,侧过身子便躲开她那一双手,随后用小花瓶狠狠往侍女脑袋上砸去。
听得一个令人牙酸的砰声响起,侍女额角有鲜血流淌而下。
花瓶太小了,便是顾暖用上自己十成的力气去砸,也没办法将人给砸晕,只能看到侍女皱起眉头,眼睛有一瞬间的模糊。
显然,这攻势只是让她暂时晕眩!
顾暖还想再砸,对方却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往后一推。
书房里的动静,段知寒和南方皆是一清二楚。
南方一脸紧张,生怕里边的细作伤害顾暖,好几次,他都想要直接闯进去,奈何段知寒拦住他的去路,让他没法动作。
“少堡主,请恕属下愚钝……您就不怕那个细作伤了她吗?”
“她有自保的能力。”
段知寒一句话,便将南方口中所有未尽的话语都给按住。
其实他也是担心顾暖的,七王爷安插在段家堡的细作又怎会是省油的灯?虽然那个侍女极力掩饰,但学过武功的人,在细节处总与寻常人不同,顾暖对上她,肯定会吃亏。可段知寒按住自己的冲动,只是站在门外听里边的动静。
里头时不时传来碰撞的声音,更有惊呼声响起。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
段知寒正要将房门給推开,却听书房的门吱呀一声,一道身影呼吸不稳的从中走出。
瞧见他和南方,顾暖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她正愁如此处置细作呢,恰巧段总就领着南方回来了,如此倒是省去她诸多的麻烦。
“少堡主,方才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摸进了您的书房,还自称说是奉夫人的命令,要拿桌上的账簿,我已经将人给制服了。”
顾暖侧过身子,好让书房里面的境况能够呈现在段知寒和南方的眼中。
只见书房之中满地狼藉,有一个侍女打扮的人被顾暖用布条严严实实的捆在角落里,她头上,身上都是血,如今人已经不省人事。
比起那个细作,段知寒更在意的是顾暖:“你受伤了?”
顾暖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眨了眨眼睛:“没受伤啊。”
“那你脸上为何会有血迹?”
顾暖下意识往自己脸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丝血迹,但她确定自己没有受伤,便疑惑道:“应该是细作的身上的血不小心溅到了我的身上吧,不妨事,少堡主您还是先审问一下她吧,免得到时候把账簿的事情传出去。”
她顿了顿,又觉得自己的说辞不太对,便解释道:“少堡主您的房间是要紧之处,奴婢是怕那细作探查到秘密泄露到外面去,奴婢不知道什么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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