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将你认成了阿暖?”

当段知寒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丽姨娘是恼怒的。

为什么少堡主的心里只有顾暖!

她按下心中汹汹燃烧的怒火,转而对段知寒展露出一张笑脸:“是的,昨天晚上少堡主将妾身当成了顾姨娘,然后……”

后面的话她红着脸,没有继续往下说。

大家都是成年人,段知寒自然明白她在暗示着什么,不知何故,他心情有些烦闷。

“你自己收拾一下,先回自己住处。”

丽姨娘此时身上只裹着一张薄薄的毯子,见段知寒转身要走,她连忙冲上去,竟是不顾毯子的滑落,直接抱住段知寒。

她娇滴滴的问:“少堡主晚些时候会去妾身那里吗?”

“再说吧。”

软玉温香就贴在自己的身后,但是段知寒没有任何感觉。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见此情状,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不耐烦。

撇下这句话之后,他便离开了房间。

房门外,南方已经等候多时,一看到他走出来,立即迎上前去:“少堡主。”

段知寒的心情越发沉闷,脸色也有那么一点不好看。回去的路上,他问南方:“昨日丽姨娘确实睡在我的身边?你为何不阻拦。”

“……属下亲眼看她进去的,丽姨娘,她毕竟是少堡主您的房里人。”

这一句话,让段知寒心中生出无限的悔恨,早知道这女人这么麻烦,当初就应该不顾顾暖的劝阻将人赶出去!

大婚在即,段夫人每一日都忙得晕头转向,有时候,甚至连喘口气的时候都没有。

那些琐事本来可以让其他人去做,但她自己不愿意,这桩婚事毕竟她毕竟期待了很多人,自然不想假手他人,凡事,她都力求亲力亲为。

即便如此,她也不曾在段知寒的事情上放松过,丽姨娘和段知寒过夜的事,第二日便传到她的耳中。

段夫人面露怒色,手在桌面上重重一拍:“尽给我弄幺蛾子!”

“夫人,少堡主毕竟是年轻人,这年轻气盛的,一时忍不住也是正常。”

侍女的劝解一说出口,段夫人脸色稍有缓和,却还是恼火。

“我知道他年轻气盛,可我就是怕这大婚之前闹出麻烦来!这可不仅仅是他们两人的婚事,更是朱家和段家的联合,怎可轻慢?”

先前她就对自家儿子千叮咛万嘱咐,就是希望他安分些,没成想,他竟然如此沉不住气!

半个月的时间,难道也忍不得吗?

段夫人越想越气,命人去将段知寒请了过来。

“你昨夜睡在丽姨娘那里?”

段知寒应了一声,便见自家娘亲拍案而起:“眼看着婚事就要近了,你怎么这样忍不住呢?此前劝诫的那些话语,都被你当做耳边风不成?”

“母亲,我昨夜是喝醉了酒,她扶我进房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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