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让人不思正事,只顾芙蓉帐暖。

有对璧人躺在芳草茵茵处,高大的杨树亭亭如盖,一树琳琅,层层尽染,黄如赤金,橙如烟霞,红如嫁衣。虽没有江南草木的娇媚动人,却有着盎然的生机,华艳无双,其叶牂牂,其叶肺肺,映漾出一片摇曳多姿的树影,庇佑着树下的人儿。

有一两片的杨叶经不住秋风的裁剪悄悄飘落,正落在祁暮月牙白锦袍上和景洛雪色的罗衣上,凌乱的衣袂便染上了绮丽红妆色,分外华艳。

为惜殢人娇态,久俟愿成双,绕是人如画,还是画如人,已然分不清了。

景洛颊边的发丝随风轻柔拂面,轻轻蹙眉,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她慢慢转醒,眸子里的烟波还未消醉意,素手撑着他的胸膛慵懒地坐起来,眨了两下眼睛才恢复眸中清明,纠结不安了一瞬,又笑意盈盈地俯身去看祁暮。

她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力地揉捏着,才揉了两下白皙的面上被蹂躏出了淡红的印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吐槽道:“一个大老爷们简直了,比女人还嫩。”

祁暮笑着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坐起身来,眨巴眨巴眼睛,做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夫人可是嫌弃为夫?”

景洛摇摇头,眼里映着他的模样,墨发倾散在肩头,外袍散落,只剩一只袖子半挂在手臂上,衣襟凌乱,唇上被吮出的痕迹未消,白皙如玉的面上也是被揉捏的泛红印记,偏偏还是一副无辜可怜的表情,真是很难不让人心神荡漾,她凑近了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含笑道:“不会,夫君就是再娇弱,景洛也不会弃之,喜欢都来不及呢。”

祁暮垂眸抿了抿唇,将她重重地拽进怀里,紧紧抱住,埋在她颈项间,沉声道:“你若敢弃我,就做好被我囚一辈子的准备。”

景洛轻柔地拍拍他的背,道:“好了,我知道了!休息了半天,该干正事了,这场战事已陷入僵局,难分胜负,再打下去就太愚蠢了。”

“挟翼。”祁暮轻唤。

在涧边饮水的一匹雪白的马儿立刻跑来,祁暮将景洛拦腰抱起,放在马上,“北魏交给我,你去西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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