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立即离开的众人脸色齐齐一僵,这是要为瞒天过海大开杀戒了。
“不过是一些蝼蚁……”萧思温说着走入大堂中心,看了眼萧承业身侧的侍从,面不改色地拔刀砍去,雪刃上鲜血淋淋,他拿着帕子擦拭刀刃,又道:“诸位立志要做佛陀,不忍踩吗?”
转身向萧承业笑道:“叔父,小侄说得可对?”
今夜重重变故,萧承业瞥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家臣,又看着萧思温面上无懈可击的笑容,思量着缓缓点头。
刘知志一脸愤恨,怒火中烧,几次被驳,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但也强忍着没发作,皱着眉看了眼身旁跟了他多年的近身侍从,狠心拂袖离去。自家侍从被打杀虽伤颜面,但总归还是性命重要些。
那些所谓的“君子”也不在乎被啪啪打脸了,鱼贯而出,留下一众侍卫奴仆瑟瑟发抖地站在堂下,有些胆小的早就伏倒在地,口中不断求饶。
萧思温执着玉骨扇忽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配合着扇面“高山景行”四个大字,令人心中作呕。“被抛弃的蝼蚁就是这样可怜,可怜啊……动手吧!”那些黑衣死士早就悬刀霍霍了,一声令下,便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那些死士大批大批的冲向景洛,鲜血、刀光从她面前飞掠而过,这些死士皆是杀人的好手,她旧伤郁结,抵挡不住,只好一退再退。
他望向堂下,看着那些垂死挣扎之人叹了口气,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诸位奈何桥上莫忘了,来生寻仇且去兰陵萧氏。”
景洛手中的剑如同机器一般,一招一式利落干脆,只是杀人的手法,没有多余的花架子,一时间,周围竟短暂的被她螺旋的横扫,清出一圈空隙。景洛以剑撑地,狠狠喘了一口气,现在还真是置之死地了啊……但也不能窝囊地倒在这里……
景洛抬头直看向崔肇,怀中假装无意落出一块红玉,又立刻拾起,密语传音道:“崔长思,你现在倒戈,我以潜阁之名放你入北魏。相信我,我现在生死未卜,没有理由骗你,此事之后你若还信不过我,可杀我自取信物出东海。”
崔肇瞥见红玉,动作顿时一僵,这块红玉对他来说印象深刻,正是元婴交与他的那块玉牌,这件信物可动用的势力将崔氏族人送出东海,后又交还给元婴。
崔肇叛出东海未遂,被羁押于宁城,本来或因惜才之心可以复用,但崔氏一族被元婴挟入北魏,若起用崔肇就难免会被掣肘,所以景洛原定东海之乱平定后再诛杀崔肇,当时景洛还可惜这颗将星的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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